都是臭流氓(2 / 3)
上次倪薇来日本还是他来报名,当时是四月份,跟着胡吃海塞,瞎逛了几天就回去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自己过来。
旁边三三两两有人路过,倪薇站在路边左右看顾,背后是一片樱花林,前面是川流不息的街道。
刚才下车的时候司机还跟她说了这是什么地方,转头又忘了。
好像是...
三秒钟没听她说出来,陈澍直接说:拍个路牌我看看。
哦!
挂断电话,陈澍下了床。
冰冷的病房里充斥着痛吟声,隔壁床仪器突然嘀嘀报警,使得气氛陡然变得紧张。
他拔掉手背上输液针管,正好被赶来的护士撞见,一脸惊恐地过来阻拦。
陈澍张口就是流利的日语,边跟她打哈哈边把病号服换了。
他学不会这里人点头哈腰的姿态,摆手潇洒留下一句:有机会我再来。
出门就打车。
只听嘭关上车门,陈澍一股风似的坐进后车座。
司机问他去哪里,陈澍看着半响没动静的手机屏幕,告诉他:先瞎逛
司机:....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倪薇好不容易找到路牌。
拍一张嗖地发过去。
随后手机就响起来。
陈澍张口就说:你在站原地等我,任何人跟你搭讪都可以当成臭流氓。
倪薇汗颜,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尽管来了小半年,但陈澍对京都的地形还真不熟悉。
跟司机打听了一嘴后,对她说:四十分钟。
这么久啊?倪薇沮丧地说。
手上的针孔还在冒血,陈澍淡定掏出卫生纸压住,屁大点地方你都能迷屁里,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吧。
我又没来过几次。她不服气地嘀咕。
陈澍:你突然过来为什么不说一声?
这个锅她可不背,倪薇:我给你发消息了,没收到吗?
一阵静默后,陈澍发出一声嗯。
难怪呢,我还以为你又装高冷,故意不理我。
陈澍无语,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什么都靠以为,你还问我干嘛?
无端挨数落的倪薇瘪嘴,我这不是以为自己能找到你吗?京都大学这么有名。
这点陈澍没否认,但结果呢?
倪薇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最后把气撒在撒在别的地方,都怪那没用的日翻软件。
当时司机听完都明显茫然一下,但为了收她的钱,莫名其妙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如果不是她看数字乱码似的越跳越多,害怕兑换的日币不够用及时叫停,估计现在都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了。
听她唠叨完,陈澍说:当初是谁说日文和中文差不多,她闭着眼就能懂什么意思。
那本来就是嘛,就是他们写字缺笔少划。她才看不懂的。
人家愿意。
...
两人就这样不着四六地斗嘴,渐渐四十分钟过去了。
云一样的樱花树下,倪薇站着不动,明眸皓齿,月容昳丽,齐肩发迎风舞动,穿着纯白卫衣外套。
兴许是等的太无聊,她用脚把纷落的樱粉堆出一片小山丘,白球鞋上沾了几片樱花。
陈澍看着她,内心终于安宁。
挂断电话。
喂?,倪薇看了眼黑掉的屏幕,又挂我电话。
付钱下车,陈澍把卷起的袖子拉下去,堪堪盖住手背上的针孔。
十月的日本温度在19°上下浮动,穿一件单衫有点冷,看到她穿着外套,好像那份暖意被强加在自己身上。
陈澍?她吃惊地张大眼睛,黑亮的瞳仁跟水晶葡萄似的。
看了眼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四十分钟,光顾着跟陈澍斗嘴都忘了。
他居高临下,脚尖踢了踢她鼓鼓囊囊的行李箱,你打算长住?
倪薇:不是,都是给你的。
陈澍试着拉了一下,没使多少力气,行李箱犹如磐石,定定扎在地上。
要不,我来?倪薇憋笑。
陈澍瞥她一眼,稍微用点力气拉走行礼,里面装原子弹了?
倪薇认真想了一下,虽然没有原子弹结构复杂,但也算是我国的宝藏。
没走两步,倪薇肚子就咕噜抗议,陈澍放眼周遭,想吃什么?
都行,有的吃就行。
陈澍也知道她好养活,就近找了一家面食店。
没多少人,现在不是吃饭时间。
刚进门店员就用日语热情招待,陈澍要了两份面,跟她一人一碗吃起来。
倪薇吃的忘乎所以,等大半碗都下了肚才仰起头,你早上没吃饭啊?
怎么看着比她吃的还香呢。
陈澍:我花钱吃面,不能?
能
吃过饭,陈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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