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月下逃亡(2 / 3)
喜欢——嗯?”男解说一怔,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不好意思?”
他朝耳机里导播询问,表情很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总调度处也炸锅了,这消息太猝不及防。
机甲车门缓缓拉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从车门迈出一只脚,正要出来——
就在这时,起了变故!
在门口列队的迎宾机械人们本恭恭敬敬地鞠躬着,忽然,右侧一排的机器人们一同暴起,手上竟举着亮着银光的激光刀。
它们朝那座机甲车一拥而上,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方才迈出一只脚的那个人转眼就被插成了刺猬!
“目标,喻南深。目标,喻南深。目标,喻南深。”
机器人们还不知道手下的活人已变成死尸,表情仍旧是得体的微笑,身姿曼妙,手臂机械地抬高,然后带着风声重重落下。
一如既往地在那穿着西装的人身上开洞。
那人仰面瘫倒,血流如注。
“啊——!”
观众席这才迟迟地爆发出一声尖叫。
警卫队已经将那群美艳的机器人制伏,拖出暴死在车内的尸体一看,并不是他们的夺冠候选人喻南深,而是一个高鼻深目、约七八十岁的男人。
男解说“啊”了一声:“是裁判长!”
直播已经紧急掐断,现场也在快速地疏散中。
作为首都星的永久公民,现场观众的素质极高,除去一开始爆发的点点骚动外,人们静下来后在组委会安排下有序地退场了。
总调度处仍示意男解说把未竟的结果宣布。
男解说咽了口口水,微笑调到最得体的弧度,对着镜头笑得春风拂面,仿佛方才的血案并没有真实发生:“由于喻南深选手的弃权,故在此宣布,第十一届“未来火种”联盟机甲竞赛的冠军是——段未衍。恭喜段未衍选手。”
裁判长的死似乎对这场盛大的庆典没有造成分毫影响。
庆功酒宴宣布在首都星另一处举办,直播的镜头对准了现在的胜利者,那个叫段未衍的男人。
他被鲜花、烟火和五彩纸屑拥簇者走上冠军专属的机甲车。机甲车飞驰过首都星的街道,街道站满了人,想要一睹冠军的风采。
段未衍向人群招手,笑得很温柔。
握着花束的手却攥拳到骨节泛白,手指正替他咬牙切齿。他怎么会这样胜之不武!
他等了多久啊,他这一路走来,唯一想与之切磋的就是喻南深,那么多人他都看不上,他只要会会这百年难遇的天才。
在万众瞩目中打败他,或是被他打败,无论如何,只要站在总决赛的擂台上,他就能收获以前梦寐以求的关注。
喻南深竟然敢弃权?
这比赛的冠军对他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
警务署正在录组委会工作人员的口供。
“选手弃权是需要向裁判长提交亲笔签名的弃权书的,然后裁判长拿了弃权书在弃权选手出场的时间段出场。我们事先不知道选手要弃权……为什么这么做?提前声明了选手弃权的话,我们的赞助和门票可怎么办呀?再说了,谁能想到他会在总决赛上弃权?”
喻南深站在月下,居高临下地望着盛皓城。
他轻轻地说:“住手吧,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盛皓城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三秒后,捂着脸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原来你也想让我走啊,喻南深。”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如此自暴自弃,如此不顾形象。
好像这样一笑,就可以让心里那点没落的期许显得没有那么狼狈。
他十八岁,应当恣意张扬,百无禁忌,如今却要被活埋在一方贫瘠小星球,白白耗费掉百年难遇的才华,和一生仅一次的少年时代。
盛皓城笑着笑着,腰弓起来,笑得无声了。心脏抽搐地疼。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疼。
它还在跳,可是为什么每跳一下就像伤筋动骨了一样呢?疼得他倒抽凉气。
喻南深走向前,手搭在他脖子上:“走了。”
盛皓城将喻南深的手抓过来,好像要溺死的人看见一块浮木,不知道它能让他生,还是让他燃起一次注定落空的希望。
盛皓城小心翼翼地又一次期许:“喻南深,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喻南深望了一眼他,抽回手。眼中意味很明显,你在自取其辱什么?
盛皓城知道了,喻南深确实对他有感觉,这种感觉叫错觉。
错觉可以美化喻南深的眼神,可以美化喻南深的行为动机,可以美化一切,把一切装饰成盛皓城想要看到的样子。
喻南深漠然地看着他,读不懂他所流露出沉重的哀伤般:“做过爱就算喜欢?”
“不是吗?在大多数情况下。”盛皓城的口吻几乎是哀求了。除去做爱他们不是还有别的很多回忆吗。别给他最后一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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