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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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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一刻不停地下着,从后面传来胡维低低的喘息声,景秧握着方向盘,神情第一次那么严肃。

他要把胡维带到自己名下,离这里的很远,刚刚修建好的小区。虽远且偏僻,但各种设施也是五脏俱全,最重要是没多少人知道以及安全。

在开车的时候,景秧就已经抽空提前通知了认识的几位专业医生过来治疗,又叫了些人在小区外面守着,自己则坐在卧室的床边静静等待医生的到来。

专业人士办事效率就是高。很快,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楼下,几个人抬着扁担下来了。

景秧让开身子,在窗边注视着胡维被抬进车里,然后送到了抢救室。

伤口果然很深,是枪伤,没危及生命但也算是重伤。可胡维仿佛是小强转世一般,命硬得很,竟然第二天就醒了。

胡维从噩梦里猛然惊醒,额头残留的些许冷汗浸湿了绷带,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抓住景秧的袖子,心里是震惊、感动,然后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靠,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

景秧抬手想要和往常一般摸摸他的头表示安抚,但视线触及胡维额头上厚厚的纱布时,下意识地就要收回手,却被胡维像握着什么宝物一般紧紧地抓在了手心里。

尝试着挣脱了一下,无果。

明明已经伤成这样了,力气却还是这么大。

景秧哑然失笑,抽不出手便也没再管,随口问道:“昨晚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躺在我家门口?惹着什么人了这是。”在他看来,胡维这位无所事事的二少委实不应该惹上致命的麻烦。

胡维一怔,相处了这么久,早就了解了景秧的脾气,然而虽然知道他没在怪自己,但心里还是有点愧疚不安。

于是拉着景秧的手轻轻放在下巴下面,眉眼放松下来,柔和了刚硬的棱角,明明是极富男性魅力的嗓音,撒娇起来却有种别样的魅力:“对不起……不要讨厌我好吗?”

景秧却不搭理,没被他带偏话题,再次发问:“究竟惹着谁了?”

胡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他为了景秧去接手老爹生意,结果意外碰到了硬茬子不小心吃了枪子吗?

他胡维可不是那种娘们唧唧,受了伤就要找人求安慰的孬货,他甚至更希望景秧最好永远别知道这档子事,毕竟那个男人愿意让喜欢的人知道自己丢脸的事情呢?诚然,除了这一层,胡维更加不愿意让景秧了解后参与其中涉险。

这样想罢,胡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仿佛把昨夜九死一生的危机完全抛在了脑后,只痞里痞气地笑起来,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就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这次是不小心才栽了。”

他没说实话。

景秧自然也看得出来胡维的言不由衷,但他没打算没有多问,而是撑着脸,嘴角微微勾起,被抓着的那只手顺势在在后者的脸上轻轻挠了挠,带着某种暧昧的暗示:“这么久没见,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他迎光而坐,半截身子都埋入了阴影中。

照进来的微光属实没什么温度,但却点燃了某些东西。

胡维的眼眶顿时热起来,实际上为了管理好手下的那片地盘,他确实已经好久没见着景秧了,昨天更是在火拼中差点死掉,强行撑着一口气去了景秧家门口,想着最好在死之前见这人最后一次。

但是还好,还好他的命够硬。

原先还不觉得,现在被景秧这么一说,这一下子,久别重逢的感情忽然就上来了,直把胡维冲击得晕头转向,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似的。

胡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然后一下抱住了景秧,眼泪有些控制不住,浸润了后者的衣服。

发出沉闷的声音:“怎么会,想说的太多了……!”

太多太多了,可以听我说完吗?

***

在胡维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景秧很正常地接到了胡母询问的电话。

他当然不可能把胡维的真实情况告知她,徒惹人担心,便随口撒了个谎说两人在度假。

胡母听后就开始打趣他们小两口总是腻腻歪歪,然后在挂断电话前笑嘻嘻地祝他们玩得愉快。

由于接电话的时候开了外放,胡维也听到了自家老妈这话,当即闹了个大红脸,眼睛却下意识地直勾勾盯着景秧的脸,心里痒痒的,不禁期待起某些事情来。

但他也知道景秧像天边的云,谁也抓不住,于是心底里忽然隐隐有些失落。

不过胡维转念一想,发现某些人甚至比他还不如——好歹他和景秧现在也是正儿八经地在过着二人时光。这样想着,便不再消沉,反而无比得得意起来,景秧仿佛能看到他背后摇着的尾巴。

心里感慨胡维在他身边待着,居然一点点地往人形大狗狗的方向发展了。

果然是大狗,粘人得很,一不留神就扒上来了。

景秧垂眸,看着胸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

胡维搂着景秧的腰,在上面蹭啊蹭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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