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 2)
于悸喝了同学给的一袋牛奶,他怀疑是变质了,因为他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
看着窗外的树叶一片片地往下落,呼吸间都能闻到粉笔的尘灰味,同桌沙沙的翻书声迅速加快,而后把那本漫画书传给了他。
“小哑巴,快点看完传给我,我回家不能看,会被我妈打死的。”
于悸忙不迭点头。
铃声在教室内炸开,台上的老师意犹未尽地咳了一声,“下周有数学竞赛,谁要参加找我报名。”
老师说完就收拾书本出了教室,于悸眼睛一亮把漫画书扔给了后座的小胖子,他在办公室找到老师报完名。
他离开后有人对于悸的班主任道,“那就是你们班的那个不会说话的学生吗?”
班主任点头,“成绩好,模样乖巧又懂事,就是不会说话,可惜了。”
放学后于悸磨蹭了很久才回去。
因为今天是周五,岑先生会回来吃饭。
他在岑家最害怕的第一号人就是岑先生,第二号是岑盎深,因为他之前干过一件错事,他把甄忆之的情人放进了家里,让他带着岑太太私奔了。
岑太太跪在他面前求他,于悸拒绝不了的,即使再来一次他也许还会重蹈覆辙的,甄忆之被岑瑜发现出轨后,就斩断了她在娱乐圈的前途,这无异于给她下了什么有毒之蛊,让她迅速衰败凋落。
这是件丑事,即使再怎么遮掩也纸包不住火。
所以每次岑先生回家吃饭的日子都无异于是一场灾难,更令于悸害怕的是,他在目送甄忆之逃走之后,抬头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到了眼神晦暗不明的岑盎深。
于悸被他的眼神看得背后一凉,仿佛自己是待宰的羔羊。
只等着猎人的屠刀落地。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还想着救别人。”
毫不夸张这是岑盎深几年来对于悸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于悸摇头,心里却在想你难道看不见你母亲的痛苦吗?可是,他没资格,也没有立场。
只得一个劲地道歉和比对不起。
岑盎深大概是看不懂的,于悸在他的注视下停住手势,他快承受不住哭了出来,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岑盎深放过了他,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声走了。
于悸简直如同劫后余生。
从此于悸简直就是在岑家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
这个家里缺少了女主人之后,岑瑜并没有担起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死寂诡异的氛围越来越浓重,正常人置身其中就会感到窒息而死的感觉。
教室里的人都离开了以后,于悸才慢慢地收拾东西。
结果外面就开始下起雨来,于悸于是更加理所应当地坐在教室里等着雨停,可惜天不遂人愿。
雨越下越大,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悸为了赶上末班车只得冒雨跑了回去,湿淋淋地回到房间,于悸随意将房门轻轻阖上,他房间的锁坏掉了,他湿得难受,于是脱掉了衣服一件件地换掉,他的房间平日不会有人光顾。
房门泄开一条缝,他一无所觉,甚至没有发现有人悄悄靠近挡住了光。
就在于悸分开双腿套上内裤的时候,房门被一只手推开。
岑盎深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手里那把墨蓝色的伞还在往下滴水,他一脸冷漠,抬头毫无表情地斜了一眼于悸笔直修长的腿,于悸惊恐后退了几步,连忙套上了宽松的裤子。
岑盎深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发现了吗?于悸的手揪着衣摆,盯着那张冷漠锋利的脸。
“下面那是什么?”岑盎深看着于悸,“你身上怎么会长个女人的东西,或者,你就是个女人,可是你也有阴茎不是吗?你难道是什么妖怪吗?”
于悸脸色惨白,心想岑盎深果然看到了,他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还是被发现了,于悸的心里的恐惧犹如潮水般翻天覆地,最终只是咬着嘴唇摇摇头。
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充足,投到于悸的脸上变成斑驳的投影。
微凉的风吹了进来,扬起了空气中细小尘埃,伞柄点着木板发出咚咚咚的响声,犹如思考着对于悸的审判。
岑盎深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显得鼻梁高挺下颌线条锋利,俊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是气质却是阴郁至极。
岑盎深回忆起于悸光滑细腻的一身皮肤,无端看着他的喉咙有些发紧,他把目光放在了他于悸眼角处,他好像吓得无声地流泪了,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岑盎深走过去用修长有力的手擦掉他的泪水。
于悸吓得往后热缩了一些,岑盎司看着指尖湿润的眼泪,突然觉得更有意思了,连手指都发出些许不正常的震颤。
于悸终于用垂在手侧的手抓住了岑盎深的衣摆,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
岑盎深垂下眼,看着于悸的小动作,居然没有冷着脸甩开。
“其他人知道你怪异的身体吗?”
于悸不安地摇摇头,长长的睫毛都湿润得垂下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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