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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犯罪的女人(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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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为自己的坚持独身寻找理由这种万分无聊的无聊事,我

已经彻底厌倦了。

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某个熟人约了我在某间咖啡馆的八号桌

见面,但当我到达的时候,那张桌子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而且并不是约我的人,

我于是致电垂询,对方说那个先到的人是其好友,还说自己要迟到半个钟头,让

我代为招呼一下,最后她甚至还画蛇添足地问了一句,「明白了吗」。

如此狗血十足的老土把戏,我自然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之后,我

傻里傻气地站在那里犹疑了一分钟,直到侍应生第三次问我究竟想要什么,我才

故作镇定地走到那张八号桌前,欠身坐下。

眼前这个女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只是冷漠,极端的冷漠,仿佛她的周围有着一

圈隔绝人世的无形结界,令人不其然地想要避而远之。

而且她从不正眼视人。

就算坐在她半米远的正前方,也很难仔细地观察她正面的形象。因为她总是

稍稍侧着脸,视线向下倾斜三十度,似乎正注视着一片不存于现世的异度空间。

说来失礼,我甚至觉得当时的她堪称灵异,灵异到不用化妆就可以直接拍鬼

片这种程度。

在这种灵异的气氛之下,我如坐针毡。为免太过难堪,我硬撑着讲了两三句

不咸不淡的场面话,而她除了点过一两次头以外,毫无反应。

于是,我很快就得出了理所当然的结论:她讨厌我。

但同样理所当然地,我丝毫不觉得失望或者遗憾,我只是每隔半分钟左右看

一次手表,越看越想闪人。终于我忍不住再一次打了那个熟人的电话,结果,居

然是对面那个女人的手机响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接了。手机中传来的背景声音分明就来自于身边,却

又诡异得不像人间。

我挂了线,叹口气说:「这一招够绝,竟然用来电转移。」

「这个,是你的号码?」她第一次开口,连声线也是冰冷的。

「是啊。」我无奈地说。

几秒之后,轮到我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

「这个是我的号码。」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呆呆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得有点不知所以然。按照先前的推测,她一直表

现冷淡,应该很讨厌我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我交换手机号码?

难道我误会了?

「你那位朋友,我想他不会来了。」她忽然说。

「我想也是。」

「接下来要去哪里?」她望向窗外。

「呃?」关于这点,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于是便随口说:「看电影好吗?」

「好吧。」她招手叫来侍应,我连忙掏钱。

那天下午,我们看了一部相当感人的文艺片。

由于我的泪点一向比较低,不自禁地就湿了双眼。散场时,我用中指抹去眼

角的残泪,然后,看了看身边那个女人。

——她睡着了。

「我最近在上夜班,通宵的那种。」离开电影院的时候,她这样解释,我也

因此才正式知道,她原来是个护士。

认识了这位名叫厉珍的女护士两个月,期间我们大概见了五六次面——是的,

只是见面,我甚至不认为那可以算是约会——然后某夜,在电话里面,她忽然间

若无其事地跟我谈婚论嫁。

「你可以考虑几天再答复我。不急,不过最好快一点。」在那次通话的最后,

她如是地说。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怀了别人的种,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理由,只想随便找

个男人做替死鬼,类似的狗血情节,肥皂剧里面大把。

我的第二反应是她被家人逼婚逼急了,一时愤怒才会这样自暴自弃,这种剩

女时代的标准桥段,网上论坛里面随处可见。

我的第三反应才是,我究竟要不要答应她呢?

如果她想结婚是因为第一种理由,我会觉得答应也无所谓,但如果是第二种

理由,我绝对不会答应。

因为在前一种情况下,我并不会欠她什么,甚至还会觉得是做善事,但在后

一种情况下,我会认为自己是乘人之危。当然,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只是

不想面对一个将来九成九会后悔、并且九成九会迁怒于我的女人。

是的,由始至终,其实我都只是单纯地考虑自己,考虑怎么选择才会对自己

最有利,或者,最无害。

接受她的好处是明显的——她虽然冷漠,但无可否认具有一定的姿色,男人

嘛,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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