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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春宵帐暖被翻红浪好不缱绻多情好不云雨欢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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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念完诗句,她突觉不对,又紧走几步,仔细一看,面前乃是个玉面书生,穿了一件大袖子短身材的华服,戴一顶拖两条披一片的苏巾。

再定睛一看,这人面容又生的俊俏,美丰姿,貌端庄。地阁圆,天庭饱,鼻方正,骨架高,清而秀,一对眉毛,如漆星眸,大耳垂肩,好个俏郎君。

整衣处浑身沉速,开扇时满面真金。冠冕从儒,不是寻常俗士。清奇带秀,谩夸洛下书生,如此玉郎,真乃是如庭前的芝兰玉树般,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晚榆没想到前来赏花,竟不期偶遇一个俊俏玉郎,自己甚至还主动接了人家诗茬,不由颊上羞红,用春扇遮面,将身倒退两步转身欲走。

唐浩然素日在楚馆青楼,虽然也见些人物,却不是精神暗昧,就是气浊志昏,哪有如眼前这冰清玉洁之品,玉润温香之女?

这时又哪肯弃之,他当即便上前一揖道:“在下误入此园,被被花开美景所耽,一时流连忘返。不免唐突小姐,今蒙不施叱逐,为幸多矣。”

浩然抿了抿唇又道:“在下乃唐氏浩然也,乃桑家夫人之内侄。小姐您突现至此,莫非乃天上仙娥落下凡尘?还是这牡丹成形的花妖精魅……”

晚榆先见此玉郎英面俏目,又闻他言语斯文温雅有礼,心下早有几分喜欢,现下又听得他说自个儿美若天仙花夭,心下极是羞怯欢喜。

她躲在丫头背后,用杏眼偷看浩然,轻启朱唇道:“原是唐家表哥,您可说笑了,奴家乃是晚榆,桑家小女也。先前信步行来,竟是偶遇表哥,有失回避,晚榆在这边失礼了!”

浩然听她言语典雅,倍加爱慕,又是做了一揖:“原是表妹,表哥这厢有礼了。表妹出口成章,定是饱读诗书,女子能满腹珠玑,五内玲珑,浩然真真自愧不如了……”

“哪里?表哥谬赞了,听母亲说浩然表哥少年时便中了秀才,表哥才是才情洋溢,文采飞扬呢!”晚榆被夸得羞赧不已,急忙谦辞。

浩然见小姐芳心已动,又道:“小生不才,愿以牡丹为题。与表妹您切磋一二,看谁先词穷语塞可好?我先来上一首抛砖引玉吧,云想衣裳花想容……”

晚榆读书许久,还从未有人斗过诗来,当即兴起:“既如此,小妹也斗胆了。花向琉璃地上生……”

这一来一往的,可不是背了二十余首来,最后桑晚榆稍稍败下阵来。

看着美人懊恼低落,浩然心下窃喜,暗道此计可成。

他拱手赞道:“表妹才学,在女子里实乃出类拔萃,表哥这也是才思枯竭,占了先机才才勉强一胜。”

然后又道:“今日之战暂告段落,若表妹不服,明日咱以青山为题,同一时地再战如何?”

晚榆自是应下,之后每日傍晚,便前来与浩然变着花样的争词斗诗。

加之浩然有意放水,晚榆有时还能赢上一把,她便愈加兴致昂扬,与浩然相处的时间越发长了,将平素父亲教授的矜持礼法,一并付之东洋大海。

然就这般过了半月光影,突地一日,待晚榆等到夜幕降临,也不见浩然依约前来,第二日第三日也是如此不见踪影。

晚榆等的心焦,第三日晚还特意派巧儿前去外院打探消息。

这丫鬟早就被唐氏买通,随便去外院逛了一圈,便回来急匆匆地给小姐回禀:“小姐,大事不好啦!唐公子身染沉疴,卧病不起,根本下不来床榻,竟是隐隐有撒手尘寰之意!”

晚榆吓得花容失色,便连手里的茶盏也都摔了出去:“怎,怎会如此?表哥三日前不还好好的吗?咱们府里没有给请来大夫嘛,这病怎会如此严重?”

巧儿泣泪涟涟道:“听唐公子的小厮提及,大夫说唐公子先前染了风寒,风寒本易痊愈,歇几日便好了。可他偏偏又得了心病,忧思郁结心病难治,尚需心药来医。没得心药,唐公子自然是身子一日比一日差了!”

晚榆眉心紧蹙,担忧的很了:“这可如何是好?哪里来的心药,表哥怎会染上心病?”

巧儿拿着帕子抹了抹泪:“我听小厮说,唐公子还喃喃念着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这奴婢也听不懂……”

“不过又听得唐公子病重沉睡时,还总轻语表妹表妹的,想来唐公子自知不治,想在临终前见见您呢!这唐公子人才出众,竟是英年早逝,真的是可惜了!”

晚榆闻听那诗心头大震,她泪盈于睫,咬了咬唇道:“巧儿,咱们拾掇一下,我要去瞧瞧表哥。”

巧儿心道成了,面上却是摇头不止:“不可呀小姐,唐公子终乃外男,这夜深重重的,您怎可去探望外男,老爷不允的!”

“表哥病重,我怎能坐视不理?无事的,我只是去看上两眼,速速便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定不会教父亲知晓的!”晚榆心急如焚,可不是将规矩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这时还殊不知,这一去便是一夜未归,真真乃是羊入虎口,被那病恹恹的坏表哥给压着共赴巫山,最后春宵帐暖,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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