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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腹中孽障打不得弃不得事已至此咱只得兵行险招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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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见此,倒是有恃无恐了,他还恢复了好吃懒做的本性来,不慌不忙地躲回乡避难。

临走前还厚颜无耻地道说,这桑小姐乃被他睡过的破鞋烂,腹中怀了他的孽子,若不嫁与他又能如何呢?还说他在老家等着桑家备上几十抬的丰厚嫁妆,主动送晚榆上门做他的那通房妾室咧……

桑宗义怒不可遏,他这做父亲的,眼见小榆钱儿这肚腹日益隆起,马上便要藏不住了,不禁愁云满面,连双鬓的头发也斑白了几分,气的卧床在侧,一病不起。

桑晚榆从未想过她的玉郎表哥如此人头畜鸣,为人阴险无耻,原本与她的海誓山盟已付之东流,反过来甚至还借此丑事想威胁她家,气的她父也为此轰然病倒。

小姐终日以泪洗面,悔恨自己识人不明,痛苦自己不孝不义,更被骗了清白之身使家族蒙羞,屡屡便想轻生求死,所幸每每都被贴身嬷嬷救了下来,宗义也以命相博,晚榆才歇了死志……

救了晚榆的这位老嬷嬷是个机灵角色,忠心耿耿,见到老爷病重不提,小姐也是一心求死日渐憔悴,心下自是焦急万分。

正好一日,她从那在侯爷家做嬷嬷的妹妹那得了些消息,思来想去,便去宗义床前献上一计。

宗义听得只觉有理,次日他强撑病体,匆匆出门一趟。

他从外归来后,先来了晚榆闺房,看着独生爱女,语重心长道:“我的小榆钱儿,为父且问你,眼见这肚皮也便快藏不下了,你可愿为了腹中骨肉,嫁与那唐家贼子?”

提起浩然这罪魁元凶,晚榆只气的牙根痒痒,头摇的如那波浪鼓一般,泪水涟涟泣道:“是女儿不知自爱,可现下已知那唐秀才畜牲狼心狗肺,女儿宁死也绝不让他奸计得逞!”

她读过诗书,也算气节中人,只恨不得对那唐家浩然啖其肉食其骨,哪里又肯十里红妆嫁与那人面兽心之徒,让他财色兼收,更要与其一辈子相依相偎?

宗义点头:“果然是桑家女,有骨气有心性,为父也不想与那家贼人攀亲带故,只小榆钱儿莫再提那死字,为父只你一女珍之重之,你忍心叫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这身子柔弱,经不得那堕胎红花此种虎狼之药,腹中孽障打不得弃不得,事已至此,咱只得兵行险招了……”

晚榆不解何意,又听得宗义继续娓娓道来:“榆钱儿你这肚子且不可再拖将下去,不若咱们趁早寻一夫家,立即操办婚事。明年产子,亦属正常,可掩众人耳目。况以我小榆钱天姿国色之美貌,在趋之若骛之人众中,寻一老实可靠之人为夫君亦是易如反掌,不知榆钱儿你意下如何?”

小姐听罢,只觉有理,想想便又摇头作罢:“父亲此计,倒也不失为一条好计,况如此,方才不辱家父门风,可榆儿已是残花败柳,又身怀孽障,怎可去连累那老实本分人家?不可不可!”

宗义爱怜摸了摸爱女的脑袋,忍不得又掉下两颗混浊的泪珠来:“我榆钱儿真真心善,你且听为父说,为父也不愿害人……萧侯爷家有一独生爱子,先天不足病体孱弱,用那山参吊命才勉强及这弱冠之龄,然这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不行了。是以萧夫人欲寻一身家清贵之女,为独子冲喜,可稍微平头正脸的人家都不愿去……”

“不愿女儿嫁了病秧子夫婿,日后再一世守寡……眼见萧公子也不知哪日便将眼儿闭了,还孤孤单单的未曾成家,萧家这为子娶亲冲喜,正是迫在眉睫之际,急得很咧……父亲先前已去与那萧夫人商量好了,你大可带着腹中之子嫁予他家,待麟儿产下,即悄悄送回咱桑家,假借你弟或妹的身份养大,也算延续咱家香火了……”

说着说着,宗义又抹了一把纵横老泪,语带哽咽道:“一切都妥妥当当的,可端端只委屈了榆钱儿你……若榆钱你不愿,那此事便就此作罢。我小榆钱儿才貌双全,本可嫁一如意郎君的……罢了罢了,父亲纵使无能,银钱也够使了,也是能养的起你和外孙一辈子的,咱不嫁了,什么唐家什么萧家都不嫁了……”

晚榆含着模糊泪眼,一把投入父亲怀里,摇头笑道:“不委屈,不委屈的,父亲莫哭……萧家不嫌我不洁之身,已是千恩万谢了。女儿这一嫁,即可免了外人对咱桑家的风言风语,且萧家候府门第,自是滔天富贵,断不会少了我的衣食,更不会贪图我的嫁妆。女儿这一辈子也会过的富贵安稳,可胜过嫁与那唐贼不知几许了……”

这场亲事既已拍定,两家便开始忙活定亲结亲之事了,半月之间纳采问吉下聘一个不少,桑府亦是张灯结彩,欢宴小姐出嫁,阖府上上下下忙得鸡犬不宁,热闹非凡。

宗义忙着嫁女间隙,心中大石放下,身子日渐好转,但他也不愿就这样善罢干休,又命管家彻查晚榆失贞此事。

这才发现自己的爱妻唐氏、晚榆的丫鬟巧儿皆与此事相关,他这引狼入室,正是家贼唐氏与她侄儿里应外合,最后才害了他这心性纯善的独生爱女。

宗义当时按下不表,然将爱女嫁与萧家后,立马休了唐氏,又将巧儿发卖,还买通地痞无赖将那花天酒地的唐浩然打个半死,打的他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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