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争4(2 / 2)
患无辞!”
文字狱。
芙蓉瞬间已经想到很远。
柳国万事讲法律,丰阳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让州官为他所用。这场举报能抓相柳一时,仅凭一张纸一张嘴,定不了相柳的罪。
然而,相柳曾亲口承认,他不能接触血腥。若他此番被抓,在牢里受到苛待,甚至受刑,该如何是好?只怕狱卒无意要他性命,他的身体却承受不住。
芙蓉咬牙,拨开身边的官兵,站出来说:“这些字是我写的。”
丰阳面色瞬间扭曲:“你就这么想替这个男人顶罪?”
相柳不赞同地喝道:“芙蓉,别乱说话。”
丰阳看着两人互动,脸色更是难看,指着相柳说:“芙蓉的字我能不认识?她常写小楷,而你,擅写行楷。这张纸上的字全都是你写的!”
芙蓉张嘴还欲再辩,相柳抢先一步承认道:“对,这字是我写的。”
丰阳顿感大获全胜,示意官兵缉拿相柳,赶快把人带走。
芙蓉想追,却被殿后的官兵拦了下来,急得大叫相柳名字。
丰阳正洋洋得意,却看见相柳突然回头说:“最开始你我只是立场不同,可如今你借法令三翻四次找暖衣阁麻烦,不惜通过监察司找我的‘罪证’,如此公报私仇,你到底在嫉妒什么?”
丰阳仿佛被戳中痛脚,大吼道:“谁说我嫉妒了?芙蓉是被我退婚之人,你和她如何,我嫉妒什么!”
相柳了然,以目光安抚芙蓉,转头跟官兵走了。
芙蓉气得肝疼。
她若同相柳真有些什么,吃了丰阳这顿暗亏也无话可说。可她明明和相柳清清白白,平白惹来这嫉妒的暗恨,害得相柳身陷牢狱,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芙蓉一指门口,怒视丰阳:“给我滚出去!”
丰阳冷静下来,改口道:“你别听相柳搬弄是非。柳国百姓并非人人如你一般清醒,他们容易受人蛊惑,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玉兰本可被塑造成一个扎根深山辛勤耕耘的女夫子,让百姓有奋发的方向;可若人人关注那背后所谓的血腥,甚至如相柳一般暗示台辅持身不正,打压光明与正义,长此以往,人心会乱,社会会乱,民愤一起,国家痛失麒麟,那柳国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相柳什么都没有暗示,我们写的文章事实俱在,事事为真。”芙蓉无力地再次重申。
丰阳目光冷了下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如今的柳国,真相只能出于一个权威的声音。先王一生致力于发出一个统一的声音,让百姓有明确的方向,如暖衣阁小报这种杂音,就不该存在!玉兰的事,即便是说,也应该出自邸报,出自官方!”
芙蓉深深闭眼,再也不想说话,她抬手指着门口,示意丰阳赶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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