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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节:重整旗鼓与未明前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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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没有官方的文书和通行权也没有汇报的上级。偷偷跑来北方是博士小姐自己的独断,因此她即便写一封书信附上身份证明想说明发生的事情请求上级通告,因为缺乏官方证明,即便贵为博士也会被基层拆开检阅。

然后一个基层人员看了内容以后觉得是天方夜谭胡说八道,甚至怀疑起她的身份把信件拦截下来的几率,自然是远高于理解了情况的紧迫立刻快马加鞭送信的可能性的。

更不要提相关问题还涉及到那些尚未露面的叛乱华族,若是被拦截查证到只会给他们自己添加风险。

所以眼下他们能做的只有整理好自己的行装重新规划路线,然后试着离开了。

因为里界的边缘是不规则的,他们需要规避的范围会远比想象更大。

但在重新上路之前,亨利和鸣海商量过后反倒派出了没有受伤的武士一人与洛安少女一同骑马返回了已经人去楼空的难民临时营地。

这些人几乎不存在任何口粮或者他们可以利用的补给物资,所以这不是贤者让自己的弟子回去的原因。

他们需要的是别的东西。

教士基本都是文员,记录是他们的本能。回到空荡荡一片狼藉的营地洛安少女直奔最华贵的帐篷,然后在其中果然找到了各种卷宗和书本。她把他们一并打包,然后迅速返回到亨利一行的所在。

“天命昭昭,正义必胜。奉教皇之命到来已有漫长时日”

贤者将拉曼语记录的文本翻译成和人语言,找寻着其中有用的信息。而随着他念出来的字眼,周围的人眉头也越皱越紧。

虽然多少从混乱局面推测到一些问题,但直到从已故的主教文本中获得详细的记载,他们才彻底搞懂济州目前的局面。

“怪物,叛军,现在连平民也。”鸣海扶着自己的额头,魔力晕的影响仍在,且他们打完了地狱犬都没能有恰当的休息。

“被藩地军驱赶的暴民应该是扩散到了整片森林之中去的,现在想来这些跟随了主教的狂信徒难民或许都是好对付的。”贤者分析着:“藩地军短期内应该还会停留在登陆地,但他们抓捕壮丁的行为只会加剧矛盾。增加逃亡者和奋起反抗者,可这些人打不过藩地军。”

“所以他们会更倾向于向其他民众以及落难的原济州华族与士族下手,是吗。”洛安少女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天下大同,打不了外敌就打自己人。”

“但照这样,岂不是谁都信赖不得,也无从获得补给了?”小少爷摸着自己开始长些稀疏绒毛的下巴,这样说着。

这确实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原本在章州那边遇到过物资的价格上涨就让人很是头痛,如今他们在与地狱犬的战斗中损耗严重,整个济州内却极有可能找不到合适的补给点。

“更大的问题是周围领地因为藩地军登陆的戒严,我们这一行,怎么看都不像能通过的样子。”贤者瞥了一眼周围的人:传教士;外国佣兵;夷人少数民族;藩地武士。

青田家一行的言行举止与直辖州武士区别甚大,他们更传统也更守旧。在紫云的时候就因为这点被一眼认出来了。再加之以藩地口音,眼下这种时间段可能反而异乡人出身的其他人所遭受的瞩目都没有他们多。

时局在短短时间内变化竟如此之大。原本青田家一行作为武士贵族是为亨利他们这些异乡人提供了相当多的便利与庇护,如今却又因为藩地和新京的对立,暴露身份的话对他们而言会成为一种灾祸。

过去藩地军还在北部时,直辖州的士族与华族顶多也就对藩地贵族有些鄙夷和嘲讽,如今随着藩地军步伐的逼近以及取得的战果,他们这些北方人的处境恐怕只会越来越糟。

家主以生命自证的对于新京的忠诚,到头来看在直辖州贵族们的眼里,终归没有他们的出身和口音重要。

青田家一行都陷入了沉默。

洛安少女看着其中几人闪烁的眼神和打算开口又停下的行为,她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

‘要是一开始就不离开,加入藩地军那边的话就好了’

孩子的世界是简单的。非黑即白,知道明确的正与邪对与错,并以此作出决定。

可当你把忠诚心和自身的存亡放在天平上时,又有多少人能坚定不移地选择前者。

青田家主是伟大的,他牺牲了自己以维持对新京的忠诚。可这份忠诚又有谁在乎;可也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他这样的伟人。

直辖州的人只会以他们的口音和出身评判而排挤他们,认为他们是和叛军相关的人。

这份忠诚在他们的眼里不值一提。

而藩地的人,又会在背后指点他们,诅咒他们是叛徒。

要是藩地如同包括青田家一行在内的所有人一开始预料的那样,会被新京方面轻易打败也就罢了。现阶段反而是他们胜利连连,泰州接着是济州。若他们一开始便加入藩地一方,或许现在已能与他们共享荣誉和胜利果实。

那是说着共同语言的人。

武士们接受的传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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