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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pitel 105猩红的赠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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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而痛苦的呻吟声。

他用胸针将马克西姆的右手生生钉在了桌面上。胸针锋利的尖端轻而易举地刺穿了男人脆弱的皮肉,甚至嵌进了坚硬的实木桌面,使得马克西姆动弹不得。

而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出其不意,也做得太自然了。马克西姆甚至直到亲眼瞧见了那只穿透了自己右手的凶器,感觉到了手心处传来的温热的濡湿感,才明白兰伯特在几秒之前做了什么。

而后,马克西姆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钻心剧痛。他艰难地弯着身子,左手握着自己的右腕,以一种费力的姿势站立着发颤,全然不敢挪动右手。而造成他这幅境地的始作俑者却放开了他的腰背,照旧用那种平平淡淡的语调同他说话。

令他感到遍体生寒。

但马克西姆连大声些的痛呼都没有发出,他只是急促地小口抽着气,低垂下头颅,任由那些被痛意激发出的泪水湿润了他泛红的眼眶。

看起来可怜极了。

兰伯特以一种欣赏般的眼光打量着马克西姆的反应,听得有人出言质问他的行径,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与您何干”。他并不担心自己当场对“检举人”行凶的作为会引起上位者的怀疑和忌惮,实际上,那些自认真正了解他的人,如奥托,反而会因此而放下心来。

的确,以他的性情,无论文森特是否真的有问题,他都是不屑于对马克西姆这种角色做出解释的。而马克西姆挑在这种场合向他发问,在他眼中即是一种以下犯上的挑衅。

他这时候对马克西姆下手,奥托只会认为,文森特对他而言无关轻重,也不值得警惕——他更介意的反而是马克西姆的冒犯。

果然,面对他这般肆意妄为的举动,奥托给出的回应也只是抬手扶额,以及一声纵容的叹息。马库斯随即还笑着打趣了他一句,算是间接同他站在一处,替他挡去了诸多质疑的声音。

“兰伯特,你近来越发像你父亲了。对了,格尔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特别嫌弃这张古板的会议桌的事?这下好了,这张桌子在你手中破了相,也算是遂了他的意了。”

兰伯特闻言微微挑眉,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浅浅的讶异,只转瞬即逝,似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确不知道格尔威茨与这张会议桌的典故,不过这于他而言只是另一桩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听过便罢了。

他反而留意到,奥托在听到马库斯提及了格尔威茨的时候,仿佛露出了一刹怔忪的模样来。

他垂下了眼,蔚蓝的眸色中能清晰的映出一旁那只苍白的痉挛的手,还有胸针顶端那颗散发着盈盈光芒的托帕石。一抹几不可察的嘲讽在宝石闪烁的光辉中破碎消弭,他聆听着身旁一刻都不能停歇的喘息,辨别着其中的苦楚,倒觉得这般挣扎残喘是此刻会议厅内最悦耳的声响。

他自然是不会立时就为马克西姆解围的,而在马库斯表态之后,更是再没有人提及之前对文森特的怀疑。

毕竟只是个性奴而已。既然奥托都不计较,其余人也没必要耿耿于怀。

而马克西姆整个人都似乎被在场的众人遗忘了。即便他弓着身子,姿态引人注目,手上还插着一根显眼的胸针。

会议照常进行了下去,不多时就到了尾声。圣卢卡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首要任务便是排查各家的底细,清除内奸。奥托最后强调了自己会派人不定期随机抽查,虽然警示的性质大于实际意义,但也的确给在座的高层施加了一定的压力。

兰伯特用指尖轻轻点着手杖杖头,想着如果抽查到了自家时文森特还不能回来,还是找个人充作对方露个面为好。于是他又顺理成章地思索起了人选,待到会议结束奥托离场,也坐在原位没有动。

直到参会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转过头,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马克西姆身上。

马克西姆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了,冷汗打湿了他的衣领,洇出了大片的水痕。他额前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当兰伯特抬手握住他的右手手腕时,他发出一声细微的哽咽,呼吸声中更多了几分隐忍。

“这么疼吗?”兰伯特淡声问,拇指轻轻蹭了蹭马克西姆尺骨侧的茎突。

马克西姆略微抬起了头,他面上尽是绝望般的仓皇神情,却是在片刻的无言后,对兰伯特摇了摇头。

而兰伯特对此并不意外。他只用另一手捉住了胸针的顶端,而后将其干净利落地拔了出来。

殷红的血液顿时从创口处汨汨地溢出,在马克西姆青白的皮肤上拖出了一道刺眼的痕迹。兰伯特随手从马克西姆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了对方的手巾,盖在了对方的手背上。然后他捏着胸针晃了一下,眼看着血珠坠在胸针尖锐的底端摇摇欲坠地颤着,等到它最终滴落在桌面上,溅起一小朵暗沉的血花,才将这只沾血的胸针缓慢而仔细地别在了马克西姆的西服上。

马克思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先是神情一松,接着才动手将手巾按紧,压住了伤口。

“胸针送给您了。”兰伯特放轻了声音说道,语毕便握着手杖起了身,不再看向马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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