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将军王氏相商（2 / 2）

害”，南玉现下已知妙音手笔，自己知道，将军未必不知，但将军不愿他知道其中内情，自己又何必再提。

将军捏了捏南玉的脸颊，语气宠溺，“你这个小馋猫，也确实比以前丰腴了些”，将军心知南玉并不知昨日不测，也不想将那腌臜事说与他听，叹了口气，又情切切地道，“你安心在家，我去忙了”

南玉一听将军要走，便急急地去吻他，叮嘱道，玉儿等你，要早些回来啊。

将军安抚完南玉便向王氏屋中去了，一来为了面上的丧礼，二来为了南玉的入门。

王氏见将军只身前来，便知南玉身上已无大碍，此次前来，必定要将所有事情一应安排妥当。

将军与王氏隔案而坐，两人皆不知如何开这个话端。沉默半晌后，将军先问那个毒妇可曾料理了？

王氏听将军发问，便道，“正等老爷示下”

“捆了乱棍打死便罢”，将军又问丧礼准备的情况如何，王氏一一作答，面上不曾有愠色。

王氏心知将军此时要做的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惊世骇俗之事，为了整个士族的门楣，王氏自然是打落牙齿活血吞，只要将军不再因其发癔症，王氏便阿弥陀佛了，眼下事事离不得将军，若无将军，也便没有这个门庭。

“夫人为这个家操持日久，为夫嘴上不说，但心里都记着你的辛劳，如今走到这一步，确实是无奈之举”

王氏只细细听着，不曾打断。

“玉儿身世凄楚，当初吴靖也并未多么爱重，着实受了不少苦，为夫想着纵使如何弥补，玉儿跟了我，身份上终究会低人一等”

王氏心里知道将军对南玉的看重，但也不接话，生怕自己一言之差，便让老爷心堵。

“我想着，平妻之名尚能匹之，但是怕夫人多想，特来与你细说”，“玉儿这么多年也未曾忤逆不矩，恭谨小心地伺候着，你往日待他可是极好的，定不会在这名分上面计较许多不是”

王氏心中对南玉的名分安排有个大致的估量，但没曾想老爷如此看重，若是没有自己，只怕是必为嫡妻，但老爷终究还是念着这么多年的情分的，也不会太过荒唐。

“夫人不必担忧，玉儿最是知礼，为夫也不会慢待你”，将军怕王氏不肯，复又道，“夫人膝下尚且有个靖儿，玉儿多年无所出，我只怕他今后没个子息傍身，将来我必是走在他前头的，此时必得为他求个万全，到时黄土覆面，也才能咽了那口气”

王氏听将军如此说，竟连身后之事也考虑地如此周全。王氏看着眼前人，才知原来将军也会如此为人，可惜他这份心意永远不会用在自己身上，复又想，将军所言也并无道理，靖儿终究是嫡子，自己终究是嫡妻。纵使南玉将来有了子息，也无法与靖儿相比。

王氏知道自己在将军这里有何优势，也自知将军的逆鳞在何处，万事皆可商量，唯有南玉身上，没有转圜的余地。

王氏恭谨地道，“老爷才是一家之主，妾身事事都以老爷为先”

如此，终是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