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针锋再相对（2 / 2）

他早上跟季越说这仗说不定得打三五年，其实是开玩笑的层面居多，据他所知，南隅这十万大军已经算是他们境内全部兵力了，这次穷兵黩武倾巢而出，肯定不甘心无功而返，他们这边耗得起，南隅那边未必耗得起，他一开始原本以为南隅会很快大举发起进攻，但那边始终没动静，让他很是不安。总觉得这不合常理。对方不应该这么沉得住气啊。

“等鸳鸯阵操排好，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姚靖书脸色变得严肃，不再冷嘲热讽。

但顾晴总觉得他有所保留，似乎是留了后招，要不然假若自己没给他鸳鸯阵，难道他就不打仗了吗？但是说了让他全权负责，那就得相信他。毕竟自己只会纸上谈兵，姚靖书可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浴血奋战的。

顾晴若有所思地望着正在演练的士兵，没发现姚靖书也在看着他。

小九显然发现了，有意无意地挡在顾晴和他之间。

“沐老弟到南营看过了吗？”姚靖书突然问顾晴。

“没有。”南营是顾晴从京城带来的援兵，现在由一位姓徐的将军主管。

“南营最近很多士兵不适，军医说是水土不服，刚才传令兵来报，今天又有好几百人出现症状。”

京城来的兵水土不服倒也说得过去，但几百人同时水土不服就说不过去了吧？

“这种情况是今天才发生的吗？”

“不是，最近几天陆续有人病倒，人数越来越多。”

顾晴想到小说电视中常见的片段，在对方军营中下毒，不战而败人之兵。

“我去看看。”

“你懂医术？”姚靖书挑起眉。

“不懂就不能去了？”好歹他也是个挂名元帅。军医医治刀枪外伤和一些常见病还可以，对毒那些就未必是行家了。不过说到下毒，顾晴想起了自己那本毒经，可惜自己只学到一些皮毛，不然等战事结束后给姚靖书来份神不知鬼不觉的惊喜多好。

到了南营，顾晴才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很多士兵上吐下泄，躺在床上无精打采，毫无战斗力。

几个军医被叫了过来，他们的意见很一致，不是时疫，不是中毒，就是水土不服。

这么多人水土不服，是个很大的问题。

“水源和食物检查过了吗？”顾晴问。

“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徐将军回答。他本来也对顾晴颇为看不顺眼的，但是到秦州以后顾晴的表现可圈可点，他对顾晴的轻视也少了很多。

“用的药有效果吗？”

“见效很慢。”一个军医回答。说白了等于无效。

说是水土不服，但是治水土不服的药却没有作用，但粮食和用水都没问题，这是为什么？如果许老头在就好了，他怎么说也是神医来着。

顾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