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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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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得了,我送你到小楼底下,我也住在跟前,明日记得来找我。”陈雁行又叮嘱一句,这才施施然离去。

&esp;&esp;小客栈是真的小,内里的陈设一眼扫过去,满目破旧。因南天多雨,乌恩其总感觉空气中一直湿漉漉的,用力喘了,却还憋得上不来气。

&esp;&esp;这屋里面仔细嗅一下,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油灯不甚明亮,可能也因着没有完全烧起来,窜出来的烟直熏眼睛。

&esp;&esp;在这方昏黄的、灰旧的天地间,只有裴峋白白净净,还算个亮堂物件儿。

&esp;&esp;“你怎么寻到这破地方的?”乌恩其问,她跟陈雁行打了半天,早就浑身疲乏,往那张破床上一趟,身下顿时“咯吱咯吱”一通乱响,不知距离散架还有多远。

&esp;&esp;“破是破了些,但胜在位置好,四通八达,风景也优美。”裴峋在唯一的那一张桌子上摊开纸笔,寥寥几笔便画出了这城中巷道分布。

&esp;&esp;乌恩其凑过去一看,颇为惊异:“你还有这一手?以前怎么不见你用。”

&esp;&esp;裴峋无奈道:“这城里四四方方,以水为界,修得十分规整。草原上的人家跟天上的星子一样,这一簇那一团的,怎么画这东西?”

&esp;&esp;说罢,又提笔简单写了几个标注。乌恩其看南语端端正正,手上痒痒,也要在上面写。裴峋给她一张废纸道:“拿这个扒拉去。”

&esp;&esp;“回去就治你大不敬之罪。”

&esp;&esp;乌恩其从他手中抽出笔来,一画一顿地写下了个“玉”字——这是她能想到简单,但也没有那么简单的一个字。

&esp;&esp;兴许是草原文字写多了,这一个“玉”硬是让她写得如萦春蚓,绾秋蛇,谁看了不道一句真是九折千曲。

&esp;&esp;裴峋提笔,在边上又补了一个“晓”,合起来正是他的字。他笔下便有些功夫,字体细瘦但有风骨,也算舒展大方。便衬的乌恩其的那个丑字更加丑了,两个字在一块儿,好像丑人穿了件绫罗衣裳,别别扭扭的。

&esp;&esp;她深嫌丢人,夺手要去撕了那纸。裴峋忙两下折起来,一把揣进胸口:“别撕啊,给您留个纪念嘛。”

&esp;&esp;乌恩其把手一挥:“我的墨宝边上留个你的字,叫什么事儿?”

&esp;&esp;听到她管自己的丑字叫墨宝,裴峋再也忍不住,眉眼弯弯的,乐不可支。

&esp;&esp;“笑够了,咱们再来说正事。”乌恩其刻意一清喉咙,故作严肃道。

&esp;&esp;裴峋轻轻比划了一个捏住嘴的手势,端端坐在一旁。

&esp;&esp;乌恩其给他讲了一下之后和陈雁行的谈话,又说:“她说她叫羽鸿,字雁行,我将来是不是该叫她雁行。”

&esp;&esp;“陈姑娘与咱们年龄相仿,叫字就可,若是师长称呼,便可直呼其名。”裴峋给他解释了两句。

&esp;&esp;“我总觉得她的身世不简单,”乌恩其回忆了一下,复述道,“只能敛衣卸甲解长剑,免得萧墙祸起空血溅。”

&esp;&esp;“她说的?”

&esp;&esp;“她说的。”

&esp;&esp;裴峋眉头拧起,半晌道出了一个名字:“陈茂霭。”

&esp;&esp;“谁啊?”

&esp;&esp;“本是一位将军,我记得在我幼时他便极有威名,跟草原打的有来有回。不料在一次重要战役时被草原骑兵大败,两个儿子都折了,就剩下他回去。”裴峋慢慢地回忆着。

&esp;&esp;乌恩其道:“然后呢?”

&esp;&esp;“说他无能,殆败先机,斩首了。”

&esp;&esp;乌恩其眉头一挑:“照你说这位也是名将,就这么草草处置?”

&esp;&esp;裴峋说:“他败的极为蹊跷,朝中便有人联名说他与北方勾结,于是乎查也不查,便一刀斩了。”

&esp;&esp;“嗤,”乌恩其冷笑一声,“怪不得屡战屡败,可真是宁可被异族打,也不愿自己人出风头。”

&esp;&esp;又说:“所以你怀疑这陈雁行是……”

&esp;&esp;裴峋点点头:“那陈将军武功盖世,据说是个万人敌,而且他膝下好像是有一个女儿。”

&esp;&esp;“有就有,没就没,怎么叫个好像?”乌恩其问。

&esp;&esp;“南边人是不会把女儿说出来的,有几个女儿、叫什么名字,外人都不清楚。总之这陈将军一死,家里是彻底没了男丁,他夫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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