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sp;&esp;她好好仔细地从上到下打量女人,她有着亲和力极强的面容,很典型东大陆人长相,温柔笑着,垂下的黑发落在耳边。
&esp;&esp;“我是你,但你不会是我。”
&esp;&esp;阴君山摇头,道:“我不信。”
&esp;&esp;“为什么不信。”
&esp;&esp;“知道为什么我要走入死局吗?”
&esp;&esp;她表情中,透露着各种无奈,说:“如果你想让我知道的话。”
&esp;&esp;“这样……啊,那我不想让你知道。”
&esp;&esp;“我也很头疼,你说对不对?”梁轩槿背靠椅子,姿势放松。
&esp;&esp;阴君山注意到她的双手被铁链紧紧锁住,走向前笑起来,问:“是塞壬做的吗?”
&esp;&esp;女人咳嗽两声,说:“别怕,灵魂封锁后,铁链就是枷锁,我逃不出去的,你就叫我晚山吧。”
&esp;&esp;阴君山一拳砸在她身后的铁椅子上,说:“你可以叫阴君山,也可以叫梁轩槿,唯独不能叫晚山。”
&esp;&esp;“……”
&esp;&esp;“梁轩槿。”
&esp;&esp;女人冷起脸,一滴泪滚到脖颈间,说:“我想解脱,我求求你,两个灵魂是不允许出现的……”
&esp;&esp;没等她说完,阴君山感受到治愈光辉,带着梦里童谣,轻轻喊着她小名。
&esp;&esp;“晚山。”
&esp;&esp;慢悠悠睁开眼睛,是花海,是看不清容貌的黑袍人,是摇晃在眼前的戒指。
&esp;&esp;梁轩槿断断续续的话回荡在耳边,她说:“求求你,让我成为你吧……”
&esp;&esp;没了后话,阴君山躺在花海中,听着童谣入睡,她睡了很久,忘记了妈妈的死,忘记了圣伊克尔的一切,忘掉了……
&esp;&esp;猛然睁开眼睛,她随手抓住一个人的衣领,拽的人一踉跄,梅林撑在头顶上,吻上鼻尖。
&esp;&esp;老伯见她醒了,抬头看,再默默低下头,小声说:“这是什么小说壁咚姿势,我找找。”
&esp;&esp;梅林的眼神飘忽不定,刚刚他温柔抚摸着她的额头,早年打上的灵魂烙印,一直还在。
&esp;&esp;“谢谢你,梅林,”阴君山咽了口吐沫,紧张兮兮的说,“宿命是不会改变一些事,我不喜欢果断绝对,有些事还是可以改变的。”
&esp;&esp;梅林有些脱力地站着,嗯了一声。
&esp;&esp;女人平静道:“让你担心了,梅林。”
&esp;&esp;他眼底渐渐亮起来,轻哼一声。
&esp;&esp;黄昏时刻,她撑着伞踩着水坑,走在塞壬大道上,等到了泥路,回头望去,梅林的马车慢慢行驶在后面。
&esp;&esp;阴君山挥手告别,茶绿背影摇晃着,伞与雨中稻田,她转个圈伸出手,笑着哭道:“该死的宿命啊。”
&esp;&esp;等她走到家,天放晴了。
&esp;&esp;阴君山眼巴巴看着那些青梅子,找来一根结实木杆,拿着木杆一动一动,梅子落一衣兜,梅上沾着绿叶,与衣裙浑然一体,吹着即将来自秋日的风,她闭上干涩的眼睛,流出一点泪花。
&esp;&esp;一部分的梅子做成梅干,搭在栏杆上暴晒,另一部分做成梅子酒,在清水中冲洗镇凉。
&esp;&esp;阴君山坐在木屋栏杆处的秋千上,拿起一颗梅子放进嘴里,呼了一口气道:“真酸啊。”
&esp;&esp;就和宿命一样,酸涩不堪。
&esp;&esp;第9章 梦中石门与长廊
&esp;&esp;阴君山没有再做花海的梦,就像是宿命论中被扭改的事实,梁轩槿也没有再找过她,一切恢复了平静。
&esp;&esp;晨午,梅林望着窗外的雨点发呆,伸手碰到,哈了一口气,手指滑动写下晚山二字。
&esp;&esp;他拿出那枚戒指,在太阳下发着璀璨夺目的光,注入魔法后,外面攀爬围栏的枯黄藤蔓变得生机勃勃,漫漫结出一些白山茶,雨点落下也不会使它们凋零。
&esp;&esp;门铃响了,窟窿头摸着没有头发的脑袋走过去,打开门是女人挽着竹筐,梅子与焦香味传来,窟窿头默默咽了口水。
&esp;&esp;梅林撩起二楼书房的布帘,今天他戴了单片眼镜,显得有些深奥的样子。
&esp;&esp;“啊,车夫先生,”她温柔地将篮子里的小饼干递给窟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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