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秋庭桉便知,应是季昌宁来了。 &esp;&esp;两人继续故作对峙,气氛骤然紧绷,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花与硝烟。 &esp;&esp;说着说着,秋庭桉忆及昌州之行,原欲与季祈永共赏风月。 &esp;&esp;却被季辛、季阳二人搅扰,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心绪本就纷乱。 &esp;&esp;加之时序政之事,更添心结。 &esp;&esp;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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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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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秋庭桉便知,应是季昌宁来了。

&esp;&esp;两人继续故作对峙,气氛骤然紧绷,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花与硝烟。

&esp;&esp;说着说着,秋庭桉忆及昌州之行,原欲与季祈永共赏风月。

&esp;&esp;却被季辛、季阳二人搅扰,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心绪本就纷乱。

&esp;&esp;加之时序政之事,更添心结。

&esp;&esp;正巧借此以疏心中愤慨。

&esp;&esp;他也是人!不是处麻烦的傀儡!

&esp;&esp;“师父既言守护,何以序政近在咫尺,却遭此劫难?”

&esp;&esp;裴书臣却是反问一句,“你明知皇帝和政儿之间的腌臜,为何不提早做防备。”

&esp;&esp;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交锋,如同两把无形的剑,彼此刺探。

&esp;&esp;“本相岂是未卜先知的神仙?能预知世间万般变故?”

&esp;&esp;他没护吗?人刚离浩都之际,他便让离哲飞鸽传书,一定要留好人手,护好时序政。

&esp;&esp;可那人是当今圣上,公然作对,裴书臣准备让皇帝给他秋庭桉,安一顶谋反的帽子么!

&esp;&esp;裴书臣心中感慨,这孩儿不能是真生气了吧……

&esp;&esp;只是面上依旧装作讽刺样子,他缓缓开口:

&esp;&esp;“嗟……今之势,颇类太师之尊矣。”

&esp;&esp;“然则,数载以来,你与陛下间,秘辛几多,乃吾所未知者乎?”

&esp;&esp;完了……裴书臣感觉不对……

&esp;&esp;好像误打误撞,真就精准踩到秋庭桉雷点上了……

&esp;&esp;三……二……一……

&esp;&esp;忍不了——原先秋庭桉只是故作气愤,如今是真生气。

&esp;&esp;秋庭桉直视裴书臣,字字泣血:

&esp;&esp;“十年前,序政离朝,师父悲痛,毅然辞官归乡,阿衡孤悬塞外,战伤累累;我初入朝堂,亦是步步荆棘。”

&esp;&esp;他向前迈出一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踏在了岁月的尘埃之上,每一步都唤醒了那些被遗忘的过往。

&esp;&esp;裴书臣虽面上站在原地未动,气场却强大,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esp;&esp;但其实内心也是心疼不已。

&esp;&esp;是他……对不起这几个孩子。

&esp;&esp;“十年光阴,师父可曾亲眼目睹阿衡身上那五十三处战创?又可曾,当我在狱中,生死未卜之时,给予半分慰藉?”

&esp;&esp;这些记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切割着秋庭桉的心灵,让他痛不欲生。

&esp;&esp;秋庭桉双目赤红,胸腔不断起伏。

&esp;&esp;像一个在外受尽委屈,回到家却被家长责骂没有出息的可怜孩子,委屈到了极点……

&esp;&esp;裴书臣多想现在就把秋庭桉揽入怀中,好生安抚。

&esp;&esp;可是不行,屋外季昌宁还在,既然做戏,就一定要做足。

&esp;&esp;“师父不见皇家之人,可阿衡和永儿有什么错?”

&esp;&esp;“阿衡是您一手带大的,阿衡因师父之誓,至今不敢归家。”

&esp;&esp;“永儿纯真无邪,若非有他,我早已万念俱灰。”

&esp;&esp;秋庭桉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哀伤,那是一种被长久压抑的情感,终于找到出口的复杂情绪。

&esp;&esp;秋庭桉余光扫过门口,见季昌宁正迈步进来,他猛地转身,准备离开裴书臣房间。

&esp;&esp;“你站住!”

&esp;&esp;裴书臣也配合,一声厉喝!

&esp;&esp;秋庭桉脚步一滞,却是继续朝前走去,裴书臣伸手拿起桌上的砚台,朝季昌宁扔去。

&esp;&esp;季昌宁刚刚进门,就看见砚台被裴书臣拿起。

&esp;&esp;还未来得及反应——

&esp;&esp;“砰!”

&esp;&esp;一声闷响——

&esp;&esp;砚台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重重砸在了季昌宁的额头上,他闷哼一声。

&esp;&esp;鲜血直流——

&esp;&esp;“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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