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esp;&esp;秋庭桉如此公然直呼季祈永的名字,宫中尔虞我诈,隔墙有耳。
&esp;&esp;哪怕季昌宁的殿内,也不敢保证,没有任何奸细。
&esp;&esp;秋庭桉刚刚言语,若是被有心之人听见,又不知有多少弹劾他的奏章。
&esp;&esp;太师直呼太子是以下犯上——
&esp;&esp;但秋子安——便属于季昌宁自家师门兄弟,哪怕再直白的话,旁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esp;&esp;季昌宁淡淡开口,便让秋庭桉瞬间冷静:
&esp;&esp;“子安,隔墙有耳——”
&esp;&esp;来自师门大师兄的压迫感——
&esp;&esp;第108章 阿父把娘亲气跑了
&esp;&esp;“来,陪朕下一局。”
&esp;&esp;季昌宁轻拈棋子,举止间流露出文人墨客独有的风雅。
&esp;&esp;历来,与君王对弈,皆需谦让三分,以彰皇恩浩荡。
&esp;&esp;秋庭桉昔日亦是如此,即便棋艺超群,亦不与季昌宁争锋。
&esp;&esp;然今夕何夕,棋盘上风云变幻,秋庭桉步步为营,将季昌宁黑子逼入绝境,片甲不留,尽显其决绝之态,丝毫不留余地。
&esp;&esp;“太师棋艺,果真是超凡脱俗——”
&esp;&esp;季昌宁笑靥依旧,言辞间却多了几分深意,仿佛方才之局,仅是闲庭信步间的消遣。
&esp;&esp;“陛下过誉了。”
&esp;&esp;秋庭桉淡然回应,复又落子,攻势不减,誓要将这盘棋下至极致。
&esp;&esp;随着季昌宁的又一子落下,棋盘之上,黑白交织,杀机四伏。
&esp;&esp;秋庭桉攻势如潮,季昌宁则以柔克刚,步步为营。
&esp;&esp;二人你来我往,棋局愈发胶着。
&esp;&esp;“一子之失,何须伤了君臣之和?”
&esp;&esp;季昌宁语带深意,却在秋庭桉必救之处,再落一子,意在试探。
&esp;&esp;秋庭桉岂是池中之物,于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毅然落子,誓要扭转乾坤。
&esp;&esp;“臣辅政之心,昭昭日月,必当竭尽所能,辅佐太子殿下,成就一代明君。”
&esp;&esp;言罢,棋局已成死局,秋庭桉之意,不言而喻。
&esp;&esp;皇帝尚可在世,却说太子是明君。
&esp;&esp;这明晃晃的谋反之心,如此挑衅皇权,季昌宁又怎么可能读不懂。
&esp;&esp;季昌宁闻言,手中棋子一顿,棋盘之上,已是一片同归于尽之景。
&esp;&esp;“陛下承让了。”
&esp;&esp;秋庭桉起身欲去,临行前,留下一句意味深长之语:
&esp;&esp;“昔日同门之情,陛下恐已忘怀,望日后勿再提及。”
&esp;&esp;其它的季昌宁都可以忍,唯独这个是他最后的、最珍贵的底线。
&esp;&esp;季昌宁用师门称谓护他,秋庭桉用师门决断伤他。
&esp;&esp;季昌宁的沉默中,显然透露出了一股隐晦的怒火。
&esp;&esp;在秋庭桉看来,如今他并不需要这最后一丝情面。
&esp;&esp;“臣告退。”
&esp;&esp;言罢,秋庭桉转身而去,再无留恋。
&esp;&esp;待秋庭桉离去,他猛然一挥袖,棋盘应声而碎,白玉棋子散落一地。
&esp;&esp;挑衅皇威,蔑视皇权,最后竟还敢拿师门之事刺他。
&esp;&esp;季昌宁再如何,也是一朝天子,天子之威谁可动摇。
&esp;&esp;而经此一夜一天,裴书臣一众人,已然到达季昌宁提前为他们准备好的宅院内。
&esp;&esp;“这小娃子五脏受损,你且去准备内服药材,我为他诊治。”
&esp;&esp;裴书臣转头吩咐时序政,大概症状刚刚在马车上已经断好,如今只需相对应的药方,便可医治。
&esp;&esp;幸好那些狱卒,还顾及着季祈永太子的身份,没有下死手,人确实伤的不轻,但好在凭他医术以及时序政的药,问题并不大。
&esp;&esp;太师府内——几天过去,还是未有季祈永的消息……
&esp;&esp;夜色笼罩大地,秋庭桉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皎月繁星,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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