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2 / 2）

esp;“永儿不敢——”

&esp;&esp;季祈永低着头，但他心中仍然有些不甘，小声嘀咕：

&esp;&esp;“但叔父只比我大三岁，为何叔父上得，我就不能……”

&esp;&esp;还犟？

&esp;&esp;秋庭桉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季祈永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一脸……

&esp;&esp;“你刚刚是没看懂我眼色吗？”的表情。

&esp;&esp;季祈永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esp;&esp;他拂开秋庭桉的手，毅然走向裴书臣。

&esp;&esp;停在裴书臣面前，他微微行礼，声音坚定而诚恳：

&esp;&esp;“如果现在我不历练，不磨砺，等将来如何做好君王，如何能让浩都子民信服？”

&esp;&esp;说完，季祈永咬了咬牙，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esp;&esp;然后——

&esp;&esp;他缓缓屈膝而跪，姿态谦卑而坚定：“……我会努力习武，不负师门的期望，请您相信我——”

&esp;&esp;裴书臣看着他倔强的模样，就想起季昌宁决定起兵造反的前一夜，这孩子也是如此倔强。

&esp;&esp;可是现实呢？九五之尊的他，真的开心了吗？

&esp;&esp;建功立业就这么重要吗？皇位就这么重要吗？

&esp;&esp;那冰冷的位置上，要踩着多少人的尸骨，要经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才能坐稳。

&esp;&esp;当年他极力反对，他不是没说过，只要愿意，师父带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们一起游走山河。

&esp;&esp;去做匡扶正义的侠客也好，去做教书育人的学堂先生也罢，或是行医问药的医者，都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esp;&esp;可是……

&esp;&esp;那孩子却选择了一条绝路。

&esp;&esp;而如今眼前这个小娃子，一如当年的季昌宁……

&esp;&esp;裴书臣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不想再管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