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 / 2）

&esp;&esp;季川的嘴唇干裂，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是在恳求着什么。

&esp;&esp;“我可以的……不要赶我……”

&esp;&esp;他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又痛苦地低吟，仿佛正在与体内的某种力量抗争，又或是在回忆着往昔的种种。

&esp;&esp;“疼……”

&esp;&esp;季川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割过一般。

&esp;&esp;闻衡的心也随之揪紧，他紧紧地握住季川的手，但那份痛苦，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让他无法触及。

&esp;&esp;“将军——”副将闻忠身披铠甲，匆匆走进营帐，抬手行礼，神色中难掩担忧之情。

&esp;&esp;“还是没找到能医治的行医。”

&esp;&esp;闻衡的话语中，虽带着疑问的意味，但从他口中说出，却仿佛是对这一事实的坚定确认。

&esp;&esp;“是末将无能——”闻忠低下头，声音中充满了自责。

&esp;&esp;闻衡微微挥手，示意闻忠退下。

&esp;&esp;他们已经寻找了数日，遍访名医，但无一人能够治疗季川的伤势。

&esp;&esp;无力感，让闻衡的心中充满了沉重。

&esp;&esp;他知道，在这般烧灼下，若是没有找到药物，不出半月，季川这条命，恐怕也难保。

&esp;&esp;前一世，季川为护他而亡；

&esp;&esp;这一世，季川又差点死于他手。

&esp;&esp;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自己如此没用，连自己爱的人都救不了。

&esp;&esp;深吸口气，闻衡压下心中翻涌的烦闷，站起身，目光凝视着床上昏迷的季川。

&esp;&esp;突然，季川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微弱而痛苦：

&esp;&esp;“好疼……疼……阿衡，我好像坚持不到你回来了……”

&esp;&esp;阿衡——？

&esp;&esp;闻衡猛然走近，耳朵努力捕捉着季川的每一个字。

&esp;&esp;这一世，季川从未如此叫过他！

&esp;&esp;那是他上一世的称呼！！！

&esp;&esp;但季川的声音太小，意识又模糊，且他往日里唤季祈永的时候，也愿意喊阿永。

&esp;&esp;仅凭一句称呼，确实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

&esp;&esp;然而，那句“好疼，我好像坚持不到你回来了”却如同利刃般刺入闻衡的心中。

&esp;&esp;这真的只是梦魇中的巧合吗？！！！

&esp;&esp;闻衡目光带着审视，落在季川脸上。

&esp;&esp;唇红齿白，原本白皙的面容，因为发烧已经晕染了酡红。

&esp;&esp;不行，不能再拖了——

&esp;&esp;闻衡抽出手旁毛笔，迅速写下几字，“来人——快马加鞭，送往肃州，找时……时安乐。”

&esp;&esp;为邑安乐，以佑其庸。

&esp;&esp;时佑——时安乐。

&esp;&esp;是从前他俩私自外出时，彼此起得假名，以防被发现。

&esp;&esp;肃州——

&esp;&esp;“嘶——疼……”

&esp;&esp;掌心肿起，微微向外鼓着，那肿起的地方色泽更深，呈现出一种近乎紫红色的瘀伤。

&esp;&esp;“翁翁，我知错了——”

&esp;&esp;轻轻触碰一下，刺痛感便如电流般瞬间传遍整个手掌，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伸直！”

&esp;&esp;紧接着又是一手板子，手掌心像是被一团炽烈的火焰舔舐过。

&esp;&esp;手指下意识蜷缩，立刻伸平，不敢再有丝毫反抗。

&esp;&esp;“早课有多基本、多重要，需要老夫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么——”

&esp;&esp;“不、不需要，永儿知错了……”

&esp;&esp;季祈永抽泣的摇头，眼底泪花闪烁，眼圈红彤彤一片。

&esp;&esp;委屈可怜又无助——

&esp;&esp;是他故意的吗？

&esp;&esp;厨师认真办事，为了美食，多加了些料。

&esp;&esp;只可惜，加料的次数太多……灌汤包的馅全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