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2）

&esp;&esp;且先皇后也是将门之女，生的英气。

&esp;&esp;可季祈永自幼性格懦弱，软弱可欺。

&esp;&esp;加之年龄的推算，这孩子倒真像极了一位故人。

&esp;&esp;可这怎么可能？

&esp;&esp;裴书臣心中一紧，这孩子……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esp;&esp;先前是时家满门抄斩，偏偏时序政被无罪释放；时家旧部，如此大的物力，财力，且能将他们的行踪藏之如此深……

&esp;&esp;又恰好让时序政遇到——

&esp;&esp;再加上，这一路上，帮助利家假死逃生，安排季祈永在外历练……

&esp;&esp;还有闻衡体内的丹药……

&esp;&esp;季祈永的生母……

&esp;&esp;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似乎都是在设计好的！

&esp;&esp;裴书臣深吸一口气，真是好大一盘棋——

&esp;&esp;“翁翁？”见裴书臣面色不对，季祈永又唤了一声，“您怎么了？”

&esp;&esp;裴书臣回神，神色复杂，望着孩童的双目，声音沙哑：

&esp;&esp;“无碍，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些人罢了——”

&esp;&esp;裴书臣揉了揉季祈永的头发，看向夜空，自言自语道：“若是有下一世，他不是君王，我们只是普通师徒。”

&esp;&esp;“老夫便是把最好的补给你父皇……”

&esp;&esp;随即苦笑着：

&esp;&esp;“若他……还愿意做老夫的徒弟……”

&esp;&esp;亲自养大的孩子，加之几十年的权谋，这些日子的事情，让往年种种端倪，逐渐浮现出来。

&esp;&esp;可……晚了……

&esp;&esp;一切都晚了……

&esp;&esp;若裴书臣猜的没错，在一切算计之下，季昌宁没想过……活下去……

&esp;&esp;“翁翁……我没有恩将图报，没有吃里扒外，我只是想让那些人活下去……我真的错了吗……”

&esp;&esp;季祈永的眼泪落下，声音哽咽。

&esp;&esp;谁对谁错——

&esp;&esp;秋庭桉行事激进，不屑解释，若是他那三天，能跟孩子好好解释，他已经备好白银，备好一切。

&esp;&esp;季祈永还会煽动舆情吗？

&esp;&esp;可季祈永真的对吗？

&esp;&esp;煽动舆情，对抗自己的师父，对抗一个爱了他十年的人。

&esp;&esp;但其实……季祈永煽动舆情的招数，难道真的就没有秋庭桉，行事激进的影子，在身上吗？

&esp;&esp;第223章 果然被爱的有恃无恐

&esp;&esp;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诉说着这复杂的故事。

&esp;&esp;裴书臣轻叹一声，伸手擦去季祈永脸上的泪水。

&esp;&esp;“孩子，这世间之事，本就难以分清绝对的对错。”

&esp;&esp;“你师父为官十载，便已位极人臣，若是心慈手软，又怎可能坐稳如今位置。”

&esp;&esp;“这件事，他有他的考量，你有你的坚持，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esp;&esp;裴书臣的声音柔和，轻轻摸着孩子的脑袋，像是安慰迷途的稚鸟。

&esp;&esp;“做事极端，行事激进，总把你当做孩子，不屑跟你解释，这是他的错，老夫会训他。”

&esp;&esp;“可你也该反省，为何不信他。”

&esp;&esp;“他若不是将你放在心尖上，一心护着你，你认为只凭你，短短几日，能煽动民心？甚至让百姓对你言听计从吗？”

&esp;&esp;季祈永心下微震，他没想过，自己的小心思，早就暴露无疑。

&esp;&esp;“他啊……十年来，受过的算计太多，你这样的小谋小算，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esp;&esp;“他真正伤心的是——你再一次为了外人，伤他。”

&esp;&esp;“去吧，问问你哥哥，他从前最是会哄人，用他的法子，给你师父顺顺毛。”

&esp;&esp;“老夫这二徒弟，最是心软。”

&esp;&esp;想起年少这几个孩子的事情，裴书臣嘴角

&esp;&esp;浮出一丝笑意，目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