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2 / 2）

，就算他认真反省了，又有谁会耐心地给他指正错误呢？

&esp;&esp;就像在黑暗中独自摸索的旅人。

&esp;&esp;看不到希望的曙光，索性在后期，便直接放弃了这种无谓的努力。

&esp;&esp;今日这般场景，对他来说，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esp;&esp;“刚刚说他，没说你，是么。”

&esp;&esp;裴书臣的话语传来，让季昌宁陷入了沉思。

&esp;&esp;说什么？

&esp;&esp;是说压力吗？

&esp;&esp;他在心中默默苦笑。

&esp;&esp;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的，如履薄冰却从未放弃。

&esp;&esp;如今却要他放下皇帝的担子，不要总是将天下大事扛在肩头，先顾及自身之事。

&esp;&esp;是不是太晚了？

&esp;&esp;而且，他并不觉得现在的压力有多大，相较于从前在师门中的日子。

&esp;&esp;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生怕犯下哪怕一丁点儿的错误。

&esp;&esp;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至今仍刻骨铭心。

&esp;&esp;与那时相比，现在的日子，已经要好太多了……

&esp;&esp;裴书臣见他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火大和无奈。

&esp;&esp;小的都把答案摆眼前，他不觉得这个大儿子，会糊涂到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esp;&esp;可就这副样子……

&esp;&esp;“你是真不懂？”

&esp;&esp;裴书臣冷凝的眼神，再次落在他脸上。

&esp;&esp;他本是一个外冷内热之人，对弟子们的教导方式虽严厉，却也饱含期许。

&esp;&esp;他一生都在追求卓越，无论是自身的修行，还是对徒弟的培养，都容不得丝毫马虎。

&esp;&esp;可这徒弟里，大约是不包括季昌宁的。

&esp;&esp;对于季昌宁而言——

&esp;&esp;要他怎么说，说他觉得现在，比在师门时，好太多。

&esp;&esp;远离您之后，我终于睡过一次安稳觉。

&esp;&esp;说……在师门的每一天，伤痛都如影随形。

&esp;&esp;新伤叠旧伤，无数次在深夜独自舔舐伤口，满心的委屈和痛苦却无处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