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2 / 2）

为官四十余载，连任两朝首辅，折磨人的手段，数不胜数。”

&esp;&esp;“包庇叛贼之罪……呵——”

&esp;&esp;他微微一顿，继而缓声道：

&esp;&esp;“老夫知你不怕死，但那位老人家，可就不一定，能熬得过这个冬天了。”

&esp;&esp;“不——！”

&esp;&esp;仲王闻听此言，仿若遭受晴天霹雳。

&esp;&esp;刹那间，他凭着胳膊强撑身体，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将头狠狠撞向地面！

&esp;&esp;“求……求……您，放过……他！”

&esp;&esp;满嘴鲜血，因口中含混不清，话语破碎难辨。

&esp;&esp;地上沙砾尖锐，如此大力磕头，额头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esp;&esp;“你该磕头的人，是老夫么！”

&esp;&esp;裴书臣厉吓一声，吓得仲王一抖，他不敢违抗，膝行至季昌宁面前。

&esp;&esp;裴书臣在其身后，语调淡漠：“说不了话，连声犬吠也不会么——”

&esp;&esp;为了老先生，他……这点尊严算什么！

&esp;&esp;“汪……汪……汪。”

&esp;&esp;从嗓子中挤出这模糊的字眼。

&esp;&esp;仲王又趴下去几度，匍匐在地上，浑身的狼狈。

&esp;&esp;就像是……真的只是一条看门狗。

&esp;&esp;季昌宁眉头紧蹙，心情复杂。

&esp;&esp;曾经傲视群雄的皇兄，如今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竟然跪在自己的面前……做一只犬。

&esp;&esp;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评价。

&esp;&esp;仲王见季昌宁毫无反应，心中惶恐，只当是自己的臣服之举仍未让其满意。

&esp;&esp;面容被鲜血浸染，发丝凌乱如枯草，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esp;&esp;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缓缓起身，紧接着，又“砰！”地一声，双膝重重跪地。

&esp;&esp;一跪！

&esp;&esp;双手伏地，额头触地，连叩三首，每一次叩首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似是将心中的不甘与无奈一并磕入这尘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