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1 / 2)
&esp;&esp;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静一下!
&esp;&esp;“陛下,臣知道有个地方,许能解陛下之忧。”
&esp;&esp;季昌宁皱了皱眉,他真的没心情应付大臣的献媚阿谀,“不必了。”
&esp;&esp;“陛下,如今大雪过后,池边雪景甚美,陛下为何不稍歇片刻,赏景清神?”
&esp;&esp;许礼看向季昌宁,眼中多了一层复杂之感。
&esp;&esp;池边?
&esp;&esp;自那日之后,其实季昌宁去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esp;&esp;一来,裴书臣教导的严格,他没什么时间游玩,二来,那里总有古人之影,让他无法轻易面对。
&esp;&esp;“臣带了两壶家乡酒酿,幸好没洒,陛下赏老臣个薄面?”
&esp;&esp;【好啦,嘴敲得都能挂二两香油,叔儿给你带了果子酒,小殿下,赏臣个薄面?】
&esp;&esp;季昌宁猛的侧过脸,望向身侧的许礼,不是……
&esp;&esp;只是话一样,可人完全不一样。
&esp;&esp;是他多心了。
&esp;&esp;只是古人之影,而已。
&esp;&esp;季昌宁抿唇,淡淡点头道:“也好。”
&esp;&esp;许礼微微一笑,露出一个颇为和善的微笑,两人缓步朝池边走去。
&esp;&esp;风停雪落,月光落下薄霜,一片冷清寂寥。
&esp;&esp;黑暗之下,并没什么灯火,只能隐约看清池边由月光反映的倒影。
&esp;&esp;“陛下,臣敬您一杯。”
&esp;&esp;许礼端起酒杯,率先饮了一口,季昌宁也抿了一小口,辛辣中带着些许甜意。
&esp;&esp;不是果子酒,不是程绪离为了逗自己开心,专门酿的酒。
&esp;&esp;“裴公待您……”许礼看向湖面,目光并没有分给季昌宁,“臣也只是道听途说。”
&esp;&esp;那时,他因不赞成裴书臣的酷刑政策,万般挣扎之下,终究被强压下来。
&esp;&esp;又逢政党之争,他被害昏迷数日,容颜被大火烧毁,在他稍好之日。
&esp;&esp;他去寻季昌宁,想跟他说明情况,可正巧遇见季仲之事。
&esp;&esp;他身子刚好,那时又逢深秋,他跳下水中,救出季昌宁之后,自己也元气大伤。
&esp;&esp;本就不算利落的身子骨,又遭寒气进体,差一点就此毁于一旦。
&esp;&esp;便是如此,他也觉得值。
&esp;&esp;可是等到自己再醒过来,却已经物是人非。
&esp;&esp;那日,他再见季昌宁之时,季昌宁和裴书臣正在树下相谈甚欢,师徒二人笑口颜开。
&esp;&esp;“如此,也好……”
&esp;&esp;程绪离淡然一笑,怕自己牵累季昌宁,又看他如今欢笑之姿,不想打扰他。
&esp;&esp;便默默离去,他一走就是数十年。
&esp;&esp;他厌倦师父、师兄们的朝堂斗争,加上他容颜已毁,索性游走山河。
&esp;&esp;行医治病、仗剑救人——
&esp;&esp;直至季昌宁登基的消息传开,那时候,新皇登基,朝政不稳,他听说了裴府之事,怕季昌宁一个人难以应付。
&esp;&esp;正巧机缘巧合之下,在边境战争中,他救下过,一个朝中官员的儿子。
&esp;&esp;他也正需要一个身份,幸而那人当年只是个芝麻小官,朝中无人认识。
&esp;&esp;这十年,他在背后,一步、一步走到礼部尚书的位置,给自己换名——许礼。
&esp;&esp;为季昌宁除掉不少不忠之人。
&esp;&esp;但他始终没有跟季昌宁相认,因为他一直离季昌宁很远,季昌宁已经是天子,不再是从前的小殿下。
&esp;&esp;他们能接触的机会太少。
&esp;&esp;在他所能知道的范围内,他一直以为……季昌宁过得很好……
&esp;&esp;他便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esp;&esp;“有时候,流言蜚语也未必是假。”
&esp;&esp;季昌宁又饮下一杯,许是这酒太烈,呛的他咳嗽起来,许礼见状,下意识伸手替他抚拍后背。
&esp;&esp;“许礼、绪离,许大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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