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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们都想跟我争夺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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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多数时间我都一个人待着。”顿了顿,解释道:“我并不享受独处,只是……只是我一直待在家里,没有什么机会出去认识朋友。原本还有表哥陪着我,喔,表哥就是我小姨的儿子。后来小姨送他出国留学了,我就再没有玩伴了。”

易佑钧理解似地点点头,说道:“那么以后让我陪伴你吧,咱们一定会找到相同的爱好。”

瞿初凝扭头看着窗外春光,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答应道:“嗯。”

之后几个月里,易佑钧果然频繁地与瞿初凝见面约会。

易瞿两家很支持两个年轻人好好培养感情,因此易佑钧总是能顺利地把瞿初凝带去任何地方。

他们去往城中贵妇人所举办的文学沙龙,听醉醺醺的诗人作家们大谈艺术之死。

易佑钧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生性顽劣,总喜欢在这种场合中装成不学无术的暴发户子弟,故意惹怒那些自视清高的文人们,然后再哈哈大笑,直到手中的香槟都洒在桌上,淋湿了簇新的纸牌。

天气好的时候,他们还去河边散步。

瞿初凝礼节性地挽着易佑钧的臂膀,春风吹拂两人的头发,天空澄澈透明,河面上飘着一条缎带似的乳白色晨雾。

瞿初凝性子高傲,平时懒得和别人多费唇舌,但听到易佑钧说些时下流行的话题,他总忍不住要和他聊上几句,倒比独自待在家里要充实了许多。

他们还结伴去参加名流舞会,一场接着一场,舞曲永不停歇。

易佑钧在社交场合非常有名,总有Omega或beta会辨认出这位豪门继承人。哪怕瞿初凝就站在旁边,他们也会被吸引过来,主动邀请易佑钧去跳舞。

有些人挂着腼腆的微笑,小心观察着瞿初凝的反应。有些人则彻底无视瞿初凝的存在,大胆地斜身插进两人中间,似有若无地触碰易佑钧的肢体。

易佑钧早已习惯了受人追捧的感觉,大多数情况下,他都能熟稔而体面地摆脱这些狂蜂浪蝶,但偶尔遇到一些相熟的富家子女,他实在经不住对方的再三邀请,终究还是要去跳一两首曲子,留下瞿初凝孤零零站在舞池边。

事后他也向瞿初凝解释,这是为了维护家族之间的利益关系,他绝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可当他搂着别的姑娘旋转舞蹈的时候,分明笑得很是欢畅快活。

但若情况颠倒过来,如果有人来邀请瞿初凝去跳舞,易佑钧就会表现得非常反感,常常在瞿初凝作出反应之前就替他出言拒绝,同时警告对方不可以再打公爵之子的歪主意。

“他们都想跟我争夺你。”易佑钧不高兴地说道,“你就是花园里最漂亮的一朵花,大家都想把你摘下来。我必须牢牢守住你,否则你就要做别人的妻子了。”

瞿初凝心想不是的,我父亲的爵位才是花园里最漂亮的花,而你易家的庞大财富也同样魅力非凡。

对于易佑钧如此招蜂引蝶的情况,瞿初凝表现得毫不在意,心里却常感闷闷不乐,同时又为自己的闷闷不乐而暗暗心惊:难道我爱上这整天吃喝玩乐的阔少爷了吗?怎会呢?

但易佑钧确实是一个体贴的伙伴,在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瞿初凝发现易佑钧总是一副轻快开朗的模样,从来没有为任何事发过火。

易佑钧一直称呼瞿初凝为阿凝,常常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他说他很喜欢他,就算瞿初凝不肯嫁给他,他也希望他们能做好朋友,因为他想一直见到他。

瞿初凝无从分辨,这是不是易佑钧惯常追求情人的手段,或许这只是易少爷努力促成两家联姻的小伎俩罢了。

无论如何,瞿初凝已经习惯了易佑钧贴心的陪伴,身不由己为他的风趣开朗所吸引。

这份吸引是不是所谓的爱情呢?

瞿初凝仍然无法判断。

眼下他唯一能肯定的一件事,就是易佑钧对公爵头衔势在必得,而他很不喜欢这一点。

虽然瞿初凝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继承权,父亲的遗产迟早要交到另一个人手上,可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着“另一个人”大摇大摆闯进自己的生活,笑眯眯地接手父亲留下的一切,甚至连自己都要属于这个人,他怎会不反感,不抵触?

因此对待易佑钧的温柔殷勤,瞿初凝的态度总是显得又喜欢,又戒备;又是不由自主深深沦陷,又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易佑钧也察觉到瞿初凝这极其矛盾的心思,这少年就好像冬春交替时的林中湖泊,虽然湖面结着一层薄冰,但冰盖之下,清澈的湖水早已春潮涌动。

他需要花些力气融化这层薄冰,才能品尝到这从未有人触碰过的湖水的味道,那一定比寻常溪流要来得更加甘甜……

于是,易佑钧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细致和耐心,对瞿初凝展开了全方位的追求。

幸运女神恐怕是为他的诚心所打动,形势很快就迎来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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