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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剧情章:我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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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说:“我当时不知道,现在回想了一下,你们那时候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呃……

好像是的。

“怎么了呢?”

“没什么。”江左低声说,“可能你已经忘了,那场比赛的第一是原白。我只是突然发现,好像那天一整场下来,你一直都始终围绕在我们身边,给我们陪跑递水。”他似真似假地叹,“时姐啊,你也太尽职尽责啦。”

我心里一惊。

——江左比我预想的要敏感。

他不像我曾经以为的那样,不通人情世故与八卦,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几天我们都待在一块儿,而江左与原白本身关系匪浅,他和我也很熟悉,凭他对我们的了解,哪怕我已经努力假装正常的情侣,也实在很容易被他瞧出端倪。

一旁的闵右才是真的什么都不了解,他一脸懵逼,依稀察觉到了江左意有所指,但又实在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

“毕竟你们和我都是朋友啊。”江左凝视着我,“作为朋友,我真心地希望你们都好好的。真的。”

闵右:“……???他们本身不就好好的吗?”

3.

江左在我面前提到高二运动会,倒令我从记忆深处翻捡出了一些久违的东西。

罗城一中一年会开两次运动会,一次春季一次秋季。

秋季是田径运动会,项目多,规模较大;春季运动会则是各种球类,排球乒乓球羽毛球篮球足球之类的。

三千米长跑自然是秋季运动会,大约十一月份左右,那时才刚过第三次月考没几天。

我知道那天原白要跑三千米,因此前一天我体贴地只玩了玩他的乳头,便作罢了。

原白把娇嫩的乳尖送到我手里,他满含期待,杏眼如水,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就克制着问我:“桃桃,唔……桃桃明天会在终点等我么?”

按规定三千米是每个班必须报送一人,江左身为体育委员只好身先士卒,闵右大概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孤零零跑三千,居然也跟着报了名,我身为一班的班长兼后勤组长,怎么说也得站在终点迎接他俩。

在终点是肯定的,等谁就不一定了,于是我就敷衍地点了点头。

三千米的终点人流密集,同学们紧张地关注着跑道上选手们的动向,替他们数着圈,倒计时,手里拿着水,焦急又期待地等待。

我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承诺,原白也许怀着少年不可言说的心情,在每一圈的时候都遥望终点。

当他顶着欢呼越过终点线的那一刻,心里大概是很高兴的吧?

当时我也许朝他看了一眼,看到了十一班的男生女生们倾巢出动,一拥而上,递毛巾的递毛巾,递水的递水,于是很快地我就扭头走向了江左和闵右。

他隔着汹涌的人潮,回头只能看见我对他的对手在嘘寒问暖。

他在嫉妒吧?

他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吃醋的人,我和闵右不过走得近了些,就能逼得他不管不顾地表白。

可是……真的是“不过”么?

我扪心自问,心被敲得突突跳,从深处翻起一个细细的,小小的声音。

——“不。”

“不是。”

“不是这样的。”

当在晚自习的顶灯下,我趴在桌上,将头埋在臂弯里,仰脸看着给我讲题的闵右,他端丽清冷的侧脸犹如我最爱的水墨画,黑白分明。他略一垂眼,笔尖一顿,画出关键词,讲题时声音平淡……

我真的没有动心吗?

哪怕仅仅就是一瞬间,扪心自问,我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吗?

——我骗得了其他人,骗得了我自己,可我竟然骗不了原白。

他是那么的了解我。

所以他对闵右充满防备,礼貌的表皮下全是疏离。

如果说此前我的心是一片无波无澜的冷湖,那么闵右就是一颗小石子,轻轻地激起了一点涟漪。

涟漪向外扩散而去,可也终究只是那么一点,很快湖面又恢复成平静无波的样子。

正因为我体会过这种感觉,我明白所谓心动不过是昙花一现,蜻蜓点水,在刹那撩动心绪却又很快归于无形。

现在我看闵右,不过就是看一个高中相识的老友,他与江左我亦是真心祝福。

动心不过一刹那,在人的生命长河中能占多少的位置啊?

因此我不懂。

我不懂原白。我不懂他为什么能爱得那么深,那么无谓,那么的……牵肠挂肚。

大抵,我是个冷酷的、不识爱滋味的人吧。

我不懂爱。

可能我是石头做的,而且还是一颗冷情又多疑的石头,原白把一颗心捧了给我,我还要挑三拣四,冷漠地给他估价,计算他的爱有多少斤两,又能保持多久不消弭。

他想捂化这么一块石头,得需要多长的时间,多少耐心而细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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