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2 / 3)
起疯来什么都砸,我和我妈经常被他打。我初中学习不好,我妈就托我姥爷找了关系,把我送去当了兵。当兵途中,家里出了意外,我妈没了,我爸进去了,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了。退伍后我姥爷寻思着给我找个工作,但我想我妈以前就盼着我学习好,有出息,我没能做到。但之后不管是为了她还是自己,我都应该把曾经没做到的事做好,后面的事就是你们知道的了,我读了一年初三考上高中,高中读了两年上的大学,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曹月娥和向前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向前叹了口气,轻声问:“小齐,你母亲是因为什么原因过世的?”
“爸爸!”
向北厉声喝住向前,又赶忙转过去,冲着齐锐拼命摇头。
齐锐微笑着拍拍向北的手背,眼神飘向很远,“算是被他打死的吧……两个人吵架,他薅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暖气上撞……”
夫妇俩没再揪着情绪低落的齐锐往下问,他们尴尬地吃着菜,这突然沉重的话题让两个老教师也一时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来回应。
饭桌上的气氛明显冷下来。
向北一直在发着抖,握着齐锐的手满是冷汗。齐锐笑容惨淡,却还是柔声安抚向北:“小北,我没事的,你别害怕。”向北悠悠看着他半晌,最后狼狈地点点头。
齐锐拍拍她的肩膀,也松了一口气。妈妈去世已经快有二十年了,虽然每次提起这件事,他都会难受的无以复加,但对现在的自己而言,这桩家庭悲剧显然有另一个预兆不详的隐忧。考虑到他的心情,向氏夫妇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提及,但之后,向北指不定会被他们盘问什么,甚至很可能他们会因为这个过往,被她的父母当即拆散。
齐锐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担心我是不是遗传了我爸的暴力基因,也担心小北现在是一时头脑发热,和我结婚会陷入水深火热。我明白你们的想法,实不相瞒,我很多年没有谈恋爱,也有对这个因素的考虑。我已经三十三岁了,活到现在也足够明白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喜欢烟酒,对暴力深恶痛绝,这辈子也不可能认同暴力带来的屈从,这点小北相当了解我。我明白有些家庭暴力环境下成长的小孩长大后会变成另一个施暴者,但也有很多身处其中的人长大后坚决抵制它。我当过兵,是国家的军人,暴力于我而言不是侵犯,是保护是维持。我身上当然存在暴力的基因,甚至比我的父亲更会运用暴力,但我只会用它来保护我的家人,这才是力量真正应该展现的地方。我知道,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叔叔阿姨肯定不会信我,但请你们相信我,给我机会和时间,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自己。”
齐锐一番话说完,没等对面的夫妇发话,就被守在一旁的向北紧紧抱住。齐锐情绪激动,向北坚定不移的拥抱无形催化了他一直试图压抑的悲伤。两个年轻人默然相拥,齐锐面无表情的脸上流下两行泪痕,打湿了向北的衣物,向北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齐锐,别难过,你有我。”
“嗯。”他的声音哽咽。
眼见这个高大的东北汉子要泪洒当场,对面的夫妇俩也不好再装哑巴,一家三口齐齐上阵,堪堪将齐锐低落的情绪抚平。
饭后,齐锐特意带着向氏夫妇逛了逛苏州的夜景,介绍沿途的景色。
他已经从之前的低落状态中抽离。
将一家人送回宾馆,齐锐很自觉守在楼下等待。
向北在父母房里待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带着一脸疲倦下楼来找他。
齐锐不管不顾地在宾馆大厅拥住她,又故作轻快地问她:“他俩说你了?”
“可不,让咱俩分手呢。”
“你怎么说。”
“我说,可以先不办事,再处处,日久见人心。毕竟是我和你过日子,不是他俩。”
齐锐高兴地抱着向北连转了几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大笨蛋。”
开车回家的路上,向北望着窗外的夜景,久久不语。
齐锐对她情绪的体察速来敏锐,不由担忧问道:“小北,怎么了?”
“先停车。”
齐锐乖乖把车停到路边,打了双闪。
向北探头过去,吻住她的男人。
齐锐突然得了厚待,一时高兴得分不清南北东西,眩晕了一阵,有什么液体落到了脖颈上。
“小北,怎么哭了?是不是刚才爸爸妈妈说的话太难听了?”
“不是……”
“那,那怎么了?”
向北被他气得笑出来,心想真是个傻男人,居然不懂她在难过什么。
这一番痛哭,她已经为了他忍了一晚上了。
他的过往对她而言,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从偶然暴露的蛛丝马迹里,她就已经基本反推出齐锐不愿提及的一切,但推测是一回事,真正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为什么鞭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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