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下(7)(1 / 3)
“喂,箕公子,您多少喝一些?不然这生辰宴办了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身着青水蓝锦袍的男子手里松松的捏了一支酒杯,绛银的材料,上面镶着蓝松石,精美异常,里面的酒液还剩点儿,男子一饮而尽,他一张白脸,眉眼间轻浮,眼波流转,好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这样的男子在凤族可是不少,龙凤二族皆是天界出了名有各种财宝的名门望族,可龙族人数太过广众,这财再多分了也就不多了,而凤族一向人丁稀少,又天生法力深厚,这凤族的青年个个都是用顶好的宝物养成的,又不事生产,无战乱纷扰,自是日日酒池肉林,过的好日子。
“不必,我不是很想喝,酒水食的太多胃里烧的慌,难受。”
箕胤弘长的极美,这眉毛一簇,哪怕是在凤族也是要叫人怜惜不已的,旁边的几个凤族青年听罢便笑倒在一起,打趣说这凤族的小公子哪怕是过了五百岁的生辰宴,却还是个小孩子这样的玩笑话。
他也只是跟着笑笑。
自从那父亲将他送去人世间寻那最珍奇的宝物已然过去了很久,他如今回来看凤族,只觉得他们安于享乐,不思安危,实在是在蜜糖里的生活过的太久了些,可是这也没什么好去多说的,毕竟这么多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拔寒宴结束,送了亲亲喜欢的东西,可是这个坏东西,就和别的家伙走了,自己可却要来这劳什子的生辰宴,要我说成年礼过了,便没有什么可再庆祝得了,这流水席从凤凰山上摆到山脚下,云上,天舫,水里,梧桐树上,哪怕是竹林小屋里都摆上了珍馐美食,确实一片繁盛,可总觉得有些不安。
箕胤弘坐在最高的次坐上,看着下面的舞女扭动腰肢,堆成小山的珍珠随意就被看客们送给了舞姬们,父亲母亲在主做,面容温和的看着自己,他脑子里一会儿是坤隐对他甩脸色,冷淡他,让他一人和那三个莫名的男人分享他的不快,一会儿是凤族未来可否能与龙族有一争之地,脑袋里胡乱想着,是越想越乱。
“……诶……是啊,就前几日啊,火神求爱洛神不成,恼羞成怒于那摩丝陀,二人便打起来了。”“啊?还有这样的呢?可是我听说那摩丝陀不是南方天帝座下的佛陀吗?好像是绝情绝欲的,火神找他做什么?”“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嘘……我同你们讲,是那洛神有意于摩丝陀啊!”“那……那岂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嘛。”“确实如此,这三人之事极为有趣,二人打的是天昏地暗,连顶天的咸阴山都打得折了去,你们都不知,那山头落入人间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哩。”“嗐,管他们做甚,不过虫豸而已,死多少只是阴墟要管的东西多了点,叫那敖狻轩去打理便是……”
箕胤弘听着,只觉得自己就是那火神,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可那流水偏生有心悦之人,他心悦之人更是爱慕于他。
唉。
他想着洛初澄,只恨不得将口中金翅鸟的鸟肝当成是仇人,直咬的他骨肉分离,血肉迷糊才好。
……
“好胤弘,本宫瞧着你似乎是有些不开心啊,今日生辰宴不和你心意吗?母亲可是把你原先的友人们都叫来了。”
箕胤弘看着一向面色沉静的母亲眼含爱意,只得装模作样回了句“孩儿也不算小孩子了,这样大张旗鼓的寿宴孩子觉得铺张,只是心中考虑着母亲父亲的私库罢了。”
“哎呦,真是好孩子啊。”他的父亲母亲笑嘻嘻的随手拿了些好东西给他,有些神秘的笑着和他讲晚上屋子里有好东西。
箕胤弘借着这个闹着就先走了,离开了宴会人才舒展开来一些。
丝竹管弦,歌姬唱的属实不错,却被年轻凤族的声音淹没其中,越走越远,便越来越安静了。
后面亮如白昼,小凤凰却思念起来了坤隐,一别已是数月,原来几年一向是日夜在一起,现在分别真真是如隔三秋。
他叹了口气,看着鸾笙宫前面的几个小丫头还守着,他挥手叫她们离开,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却并未在意。
只是。
寝宫里无人,怎的灯点的这样亮堂?
他快步走进去,黑檀木雕花门扉被他猛地打开,里面一个身着寸缕的成熟男子背对着自己,琥珀色的灯光闪动,照在他蜂蜜一样的肌肤上,格外诱人。
这背影像极了坤隐。
箕胤弘想着坤隐几乎要发狂,他轻轻阖上木门。
“坤隐哥哥,是你吗?”
他问的很轻,雕花宝蜡烧的热烈,屋子里只有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伸手摸上眼前男人的背,触手光滑,肤若凝脂。
不对。
不对!
这不是坤隐!
他向来不屑和女子似的保养皮肤,所以虽然皮肤光洁,也不会如此滑腻,况且他背后还有久久消不掉的鞭痕,那是他第二次逃跑被抓回来,自己亲手打得,怎么会没有呢?
“你到底是谁?!”
箕胤弘厉声问道。
眼前男人一个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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