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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草风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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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其事得和自己在床上翻滚成一团?

江暄心痛到无法呼吸,只觉得之前苦心经营的防线全数溃败,却连一丝丝挽留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这个姓贺的学生,真的太坏了。

很快就下了课,贺研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江暄的去路。

“老师,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舒服吗?快吃药吧!”他柔声问道,声音里隐隐含着焦急,脸上的关心更不似作伪,要是让他身边的那群跟班看到了,指不定要张大嘴巴惊讶——他们的研哥的脸上什么时候会有这么纯粹不掺假的表情?简直像被什么夺舍了一样!

“别碰我!”江暄一把甩开他,同时侧过身子示意身旁鱼贯而出的学生快点走。学生们本来还想看看热闹,但贺研在边上虎视眈眈,身上气压低得吓死人,他们怎么也不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都抓紧走掉了。

很快,教室里空无一人。寂静如同尘埃一样盘旋上升,最后在对峙的两人脚底碾成碎渣。

“……对不起,”贺研终于低下头,把霜叶草药瓶放在江暄手上:“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

江暄冷冷得盯着他,发白的嘴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贺研最受不了看他这样。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才上过床,都从对方身上获得至高无上的快感,鱼水之乐蒸腾起的欢愉热气仿佛还残留在衣襟深处。他顶进江暄子宫里的那一刻,肉体几乎融为一体,好到分不清彼此。他趴在江暄光裸的身体上,江暄身上散发着香甜而腥骚的气息,下面的肉壶因为兴奋和刺激而拼命绞紧,上面的嘴流淌着情意缠绵的粘液,整个人粉嫩嫩软乎乎,情不自禁得把手插进他茂密的头发里摩挲,好像把身体和心灵都毫无保留得奉献给在他身上驰骋掠夺的年轻人,连卧室里的空气都飘荡着一股缱绻而缠绵的味道。

那一刻的江暄仿佛是想通了什么,对贺研不再抗拒,看向他的眼神温柔而眷恋。

贺研以为他凭借强壮精干的肉体已经完全征服了老师,这份温柔和眷恋可以持续到永远——但只过了区区一晚,他又被打回原形,江暄对他的感官再次掉落到冰点。

“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江暄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开口,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料想到的平静:“我给你机会,你自己说。不然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贺研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我错在千不该万不该,不经过你的允许私自动你的东西,还擅自拿走对你很重要的药瓶。真的对不起啊江老师,我没有坏心,真的只是想开个小小的玩笑,我想着要是你准备吃药了我就提前把药倒好递给你,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贴心以后和我更好了……我这人就是手欠,你要不喜欢的话我就改,我保证再也不做这种混账事了。”

其实对于贺研自己来说,把道歉的话说这份上,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诚恳了。他从生下来就见识了人情冷暖市井嘈杂,在他的那个生活圈子里没几个文化人,大家都不会好好说话,能动手绝不动口,贺研便养成这样的性子,用拳头和武力解决一切纷争;后来他慢慢长大,搭上了贺家的大船,他更是学会了挂上假面掩藏真心,周围人或屈于他的手段或屈于他的身世,对他恭敬有加,几乎没有什么需要贺研自己出面、低声下气道歉的机会。

“对不起”这三个字之于贺研,在他这一辈子当中能用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而发自内心得说出这三个字,大概只有眼前这一次了。

对于放在心坎上的人,贺研总是愿意无条件得把自己摆到最低点,拽着人家的衣袖可怜兮兮得求宽恕,像一条做错了事摇着尾巴卖萌的大狼狗,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我是真心的要改错,他一定会原谅我的。贺研笃定得想。

他抬手,习惯性得去触碰江暄的脸颊,但又被躲过去了。

贺研这才有些慌了神,一抬头,正与江暄的眼睛对上。

贺研一直很喜欢江暄的眼睛。那眼珠温润透亮,散发着一种无机质般的璀璨光泽。现在那种光泽褪去了,只剩下乌沉沉的黑,宛如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潭,映照出一张贺研扭曲的脸。

“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伤心……”江暄一句话没说完,喘了口气,牵起胸口愈演愈烈的闷痛。

“我确实不明白,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了?”贺研心底也泛起一股无名火。他到底不是看人脸色长大的,江暄生了气,却一直不肯说明白。哑谜打得他心浮气躁,但他也知道这火万万不能朝江暄撒,只好泄愤一般踹了一脚身旁的椅子。

无辜的椅子与地面狠狠摩擦,发出刺耳的嚓啦声。

幸好这时候早已没有其他人了,空荡荡的大教室里回荡着刺耳的余音,莫名觉得有些黑色幽默一样的滑稽。

“你看,”江暄一摊手,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和疲惫:“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在你看来只是开个玩笑,只是很小的一件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中生有,在无理取闹?”

贺研僵在那里,不说话,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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