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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抽出妈妈阴道里的阴茎同时带出了一点精液(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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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垂杨,清弯流水,说的是柳河。柳河自北向南,延绵二百里,汇入东江,

途经成运县大洒乡,把柳河村劈开东西两半。柳河村因柳河得名,从第一户人家

在河滩上落户,不知过了多少年代,繁衍至今,已有六七百户近三千人口。这三

千人口,分属三支姓氏,柳姓、程姓和余姓,柳姓是原住姓,人口最多,占了一

半左右,程余姓两是外来姓,占另一半。相传明洪武十三年,受胡惟庸案牵连,

御史大夫陈宁和中丞涂节被杀,诛连九族,侥幸逃过血灾的少数陈涂两族人,避

祸至成运地界,落户在柳河湾畔,乃改为程姓和余姓。看成运县志地图,柳河村

位东偏南,处在一个尖角上,田地本也肥沃,但留不住不愿同父辈一起吃泥土的

年青人,无论男女,基本都外出打工了,留下一帮子老弱病残呆在家里。

每日,成运县的第一缕阳光,必照在柳河村东头第一户人家的墙壁上。这户

人家姓柳,当家的男人柳大林,自幼没了爹娘,全仰仗叔伯婶子们拉扯长大。他

这个人,憨得过头,全无半分脾气,你要说他是块楞木头,他就是压在柴禾垛最

底下的那块干木头了,那股楞劲儿能呆在那副躯壳里一百年;你要说他个闷葫芦,

他就是刚刚从青藤上摘下来的那个生葫芦了,摇多少回都不带响的,实心儿。但

他也有好处,勤奋,耐劳,除了会耙梨耕田,还做得一手好泥水,人们都说不出

去显显,枉屈了这身本事,便和本族兄弟商量,一同进城拉活儿。在城里混迹了

几年,柳大林靠吃苦耐劳当上小包工头,积得些钱财,每月往家里汇个两三千的

不成问题,因此他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也就租给了别人,年尾再收点租金。如此一

来,村东头柳家的日子慢慢过得红火,去年尾还盖起一幢两层的小洋楼。这还不

算,柳大林拿出些本钱,把村中老屋修整修整,开了爿小店,卖些油盐酱醋小零

食,让他媳妇儿管着。

柳大林的媳妇儿姓田,名字叫得好听,叫杏儿。田杏儿这个人,不像她的名

字,咬起来嘎嘣脆,她很软,软得像面糊糊,手一捞一捏,全从指缝中流出去;

她也细,细得像柳河边的沙子,水一冲便没了踪影,连浑都不起;她又很拧,拧

得像天津麻花,叫你解不开,恨不得一口全吞下去。

田杏儿是外乡人,娘家住在五十里外的田家村。田家没有男丁,一共生了姐

儿三个,田杏儿排在老二。田家姐妹都是远近闻名的芙蓉牡丹,到得婚嫁年龄,

撮合的媒婆挤破了门楣。田老爹眼高,把大姐梅儿许给姓金的人家,三姐果儿许

给姓龙的人家,都是家道殷实的主儿。偏偏这二姐杏儿看走了眼,相中木讷的柳

大林,说他忠厚老实,会是个心疼媳妇的男人。田老爹尽管不愿意,但实在拧不

过女儿,也只得允了这门亲事,贫富都由得她去。

嫁给柳大林,多少人说她鲜花被牛啃了,田杏儿不管这些,一心一意操持小

家,与丈夫相亲相爱,在第二年上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柳树。柳树这孩子,

除了长相,全无他爸妈的半点影子,说他爸爸憨厚,他就调皮捣蛋,他爸爸领着

他上街玩儿,他敢把炊饼铺的炊饼每个都咬上一口,气得他爸爸抡起蒲扇大的巴

掌,要扇他腚锤子,却总也扇不着;说他妈妈细软,他就粗枝大叶,他妈妈让他

到村头打点酱油,直到全村都吃饱了睡觉,也没见他回来,气得他妈妈操起擀面

杖粗的杨柳枝,要抽他腚锤子,却总也抽不着。他就是要和他们对着来,他还有

一样,就是点子多,人聪明。

柳树打小不爱书本,好摆弄锛凿斧锯,找些木柴棍儿劈劈砍砍,也能做出个

玩意儿来,像模像样。本族堂叔祖柳三爷爷看他有禀赋,便来说合,想让他跟自

己学做木工。田杏儿不乐意,说如今这年月读书上大学才是正经出路,靠做些桌

椅板凳何时才能出人头地。三爷爷回得好,说21世纪不以那片纸论英雄,做木工

的非是低三下四的出身,不也出了个鲁班祖师爷么?他可是受世人万年景仰的,

况且大树这孩子端的是块材料,稍加提点,日后必有大用。田杏儿不好抹他三爷

爷的老脸,向当家的寻个主意。柳大林是三叔一手养大的,他老人家说什么,还

不得只有挨听的份,便闷葫芦点了头。田杏儿无奈,只得随了当家的意思。不过,

她也有个思量,那就是他三爷爷技艺精湛,十里八村都来找他做床铺柜子,能挣

不少钱,全家靠吃他手艺,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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