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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疏的下身。

“熄灯吗?”莱纳特问。

“不,给我留一盏灯。”施蒂凡躺在被子里说。

莱纳特道过晚安后就出去了。施蒂凡静静躺着,一动不动,也没有合眼。这样过了一阵,像是为了确定莱纳特不会再回来。

终于,他战战地、勉强地爬起来,掀起床单,从垫被下面摸出温克尔给他的那本《瑞斯汀娜》,翻开折角的书页……

(少主人跪伏着,双手撑着身下的土丘,赤裸着,向他的男侍暴露出那不洁的祭坛,而那仆人,满怀热情地爱抚这偶像,准备用一支无比凶恶硕大的矛头刺穿他……)

哦天啊。施蒂凡感到自己的脉搏在加快。

(但那少主人面无惧色,毫不犹豫地准备迎战那兵器;他挑逗它、唤醒它、来回亲吻它,牵着它没入自己,在一阵极乐中将它整根吞下。那恶名远扬的野兽在钳制中挣扎冲撞,仿佛恨自己不能更凶猛;少主人承受着它的撞击,举身迎击,进退抗衡……律法作合的夫妇恩爱缠绵也不过如此……)

(少主人总是充当着女人一方……

“施蒂凡?”门外忽然响起父亲的声音,“你睡了吗?”

他慌忙合上书,塞回床垫下面。他躺回床上装作已经入睡,希望父亲不要进来目击他的满面潮红。

幸运地,外面没有再传来话音。父亲大约相信他已经睡熟了,不再打扰。

这一夜,施蒂凡枕着那些罪恶的文字,在梦里又一次迎来噩兆。

那个男人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吞下一根巨物。抗拒没有用,他被那肮脏的东西抵着喉咙,嗅到眼前一片茂盛树丛里腥咸的雄性气息。

-少爷……你很想做我的女人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你懂得太多了。

那只修长、灵巧的手,在梦里抚过他战栗的脊背,钻进臀沟间挤弄、推敲。

-不行,那里……不能碰……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施蒂凡在梦里疑惑着。

-你明知道的,这里是男孩的藏宝箱。

不,你在说谎。施蒂凡想。那是潘多拉的魔盒。

-这锁眼你摸了多少次?为什么不敢打开它?

不能打开。不能……不能让那野兽进来。

那恶名远扬的野兽,会把他脆弱的信念撕得粉碎。

梦中的男人扼住他的咽喉,无情地夺走他的贞洁。但那是梦境,他感受不到疼痛,只有漂浮般的喜悦。

-你是我的所有物。那男人在他耳边宣布。你是我的女人,施蒂凡……或者,是不是该叫你施蒂凡尼?(注:即Stefanie,Stefan的阴性版)

-老爷和夫人很中意我呢,你也知道了吧。说不定他们会把你送给我,让你做我的小妻子,到时候就轮到你照顾我了。

僭越的仆人抓住主人腿间未熟的小茎,按着马眼不准他释放。

-说你爱我。

不。他不爱这个男人。他不能……

-说你是个骚婊子,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小母鹅。

梦醒之前,施蒂凡什么也没说。他流着泪醒来,柔软的夜衫里湿黏一片。他颤抖着抓过床头的玫瑰念珠,躲进被子里蜷缩起来,数着念珠,祈祷着,久久地哭泣。

次日清晨,莱纳特从地毯上捡走他丢下的夜衫。

“少爷,这个送去洗吧?”

“唔。”他支吾敷衍过去。

“做了个好梦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这不是错觉。施蒂凡胆战心惊地想。他确信自己看到了:莱纳特带着脏衣走出房间时,留下一个勾起单侧嘴角的、恶劣的微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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