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童(7 / 10)
无数百姓生计。赵旦小事全数不管,但大事上仍得出面一计。恰好陆麟这阵得了新的珍玩,但年关忙碌,无法登岛相送,得知此事后也请赵旦往玉书楼一叙。
游烟泊的庄主年纪尚轻,子承父业不过三四月,初见赵旦不免忐忑,即便对方只带二人同行,仍旧不敢抬头多看,只过了一遍脸便作揖亲往内请去。
钱笙作着仆役打扮,进门后四下打量,双唇紧抿。他近些日子因滞于修习,容颜显见消减,双颊削瘦,只是精力却未曾衰减,双目亮如鬼火,眉头时常紧锁,脾性益发的阴晴不定。
这水乡的庭院和他幼时居所有少许相似,都是青瓦白墙,廊走池流,曲折幽深,映在眼中便有几分阴森可憎。庄主招待一行人用过晚膳,去往客居之所休息。人方撤下,同行的小意便得令去了他处。
钱笙躺靠在软塌上,半嘲道,“这可比你的石窝舒服多了。”
赵旦望着篱外高大树影,淡然道,“比起石屋,我以为你更讨厌这里。”
钱笙被说中心事,脸色晦暗,嗤之以鼻。待过了戌时正刻,小意回来复命了,还不见他动弹。
赵旦奇道,“今夜不练?”
钱笙冲他手上之物扬扬下巴,哂道,“你待如何练?”
自欢喜宗之后,二人不时有肌肤之亲。
赵旦自沉迷于这类玩物起已见过不少珍宝,这时也算对其中机巧了解甚多,陆麟未能为他收罗的也寥寥无几。今日这昆仑乾坤盒,造型虽别致,说到底和欢喜宗那件无甚差别。
赵旦略有些失望,但并未流于面上。谁想动作间见钱笙抬眼问他,“你不中意?”
许是今夜这异乡氛围所致,赵旦略一沉吟,难得答他,“世间玩乐,不过欢愉一瞬,究其缘故,到底空虚二字。我以为钻研玩乐之法或许可令此轮回终结,大道圆满,谁想玩乐之法也不过是空虚之反复。”
钱笙嗤之,“都说你博闻广识,怎未听过老秃驴们口中常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赵旦眼中晶亮,但笑不语,反把钱笙身上之物皆数取下,收回盒中。
钱笙讶然,“你莫说今晚不做了。”
“此等俗物,不试也罢。”
“是今日不试,还是往后皆不试?”
赵旦抬眸看他,“你待如何?”
钱笙心想,今日这笔生意若是不成,秘笈最后那一息却定是要的。赵旦这厮平日寡言少语,城府深沉,心思难料,必不肯吃亏,为今之计,也只能亲身弄上一弄。
当机立断,他便抬手去抓赵旦双腕,附身而上,转眼就将赵旦压于身下。
赵旦不知其意,反手推他。两人在床上擒拿翻腾,动作间连帐钩都给震掉了,郁金色的床帘掉落下来,帘外烛火黯黯,帘内朦胧一片。
钱笙正跪于上方,垂首邪邪一笑,“莫慌,不过想继续做个交易。”
赵旦轻轻敛眉,并未放松手上气力。他并非纵情声色之人,此刻也不想无端浪费力气。
却听钱笙说,“玩乐之法所为玩乐,舍其因便无其果,你不亲身体验,如何得真知?”
赵旦冷声道,“方法诸多,缘何非得与你一道?”
钱笙低下头,往他唇上吹气,“方法诸多,我可只有一个。”
一片昏暗中,唯有他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那超然的自信为那张脸增添一种非凡气质,几乎使人信服。赵旦觉着气闷,疑心自己如此坚持的缘由,反倒落了下乘,索性再不抵抗。
他仰躺着,毫无动弹,只等钱笙为他衣衫褪尽。钱笙大腿撑住身体,探身取来乾坤盒,将内里之物一件件往身上摆弄。
他取了阴阳鱼的乳夹套上,又拿出根儿臂粗的阳具,用舌头舔湿了在后庭缓缓进出。
他目光火热地看着赵旦,赵旦也看着他,那眼神何其专注,如两把剜骨小刀,刺痛了钱笙,却叫他血脉偾张。二人的眼神仿佛黏住一般,浑然忘我,个中情感雾里看花,似敌似友。
钱笙弄至后庭松软,见赵旦阳锋半硬不软着,便松了手下动作,弯下腰去,将那阴头含于舌间。他听见赵旦急促地喘了一声,阳锋一瞬硬挺,充塞于他唇齿之间。钱笙心中得意,恶意顿生,于是大力吮吸吞吐,直想将他阳精就这般吸出来。
赵旦岂能如他所愿,抓住他的头发,腰身有力摆动,按着自己的意愿上下推弄。帐中热度恍惚间升温,二人身上皆泛起薄汗。
俄尔听赵旦乍喝一声,“够了!”便将钱笙推了出去。
钱笙好胜心起,拔出后身玉势,复又欺身而上,一手扶住赵旦阳具,后庭对准了缓慢坐下。
钱笙那处紧窒,一时间难于深入,他抓起赵旦的手指,按在唇间,一根一根舔湿,接着往二人下身探去。
赵旦从未见过此等恬不知耻之人,也从未有过这般屈居人下之事。
他的血沸腾了,心念顿生,心如擂鼓,全为此景此情挣动。
那何止是因为交欢之愉,还有种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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