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头牌小王子(2 / 3)
,就迅速消散于天际,彻底失去价值。
道上流传一种说法,秦玖曾经得罪过邹佳木,所以邹佳木想借机整死他。但大名鼎鼎的邹老板处理人的办法有很多,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把当时藉藉无名的仇人捧成头牌,又以这种诡异的办法将他除掉,这就是一桩悬案了。
闵医生的目光落到病床上孱弱呼吸的人脸上,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吸引到他目光的不是引人称赞的面孔,而是在深渊中嗅到同类的气息。
闵医生自己也是双性人,他非常清楚在这个国度里双性人到底是何种现状。每当一个双性人出生的时候,身份证的性别一栏就会打上“双性”二字,这是一辈子都去不掉的烙印,这个性别带来的阴影会伴随一生。
能够生育的双性人还好些,会被当做女性使用,长成以后有机会嫁进普通家庭生儿育女,获得相对平稳自由的人生;而无法生育的双性人,则被当成畸形的怪物,流窜在社会的各个阴暗的角落,比如乌烟瘴气的夜店,比如“老鼠仓实验室”。
都是都市光鲜亮丽的正常人们所避之不及、人人谈及色变的存在。
所以秦玖这样以可生育之身混迹于“楼色春台”,就显得格外蹊跷。
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何苦到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挥霍青春?
要知道,这可是一不留神就能搞出人命的地方啊。
“小叶,”闵医生叫那少年:“你别搁那杵着啊,帮我看着他的点滴,我去前边看看有没有生意。”
“哎哎,”小叶连忙叫住他:“秦哥的手术就算做完了?有什么后遗症吗?”
闵医生难得露出点慈祥的笑容:“算他运气好,子宫伤成这样竟然还有生育能力,不过以后可要好好保养,别这么拼命接客,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那这价钱……咱们还照老规矩?”
“嗐,我能得救个全乎人,别谈钱了,多俗气。”闵医生一挥手:“我就求你一件事,以后别在我跟前诋毁邹老板,毕竟那是我的大主顾,要是被人听见了我还做不做生意。”
小叶笑嘻嘻得说:“行吧,你救了秦哥等于救了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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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整座南城从黄昏日落的寂寥中苏醒过来,璀璨灯火一盏盏亮起,从鳞次栉比的高楼蔓延至大街小巷,笼罩住每一寸阴暗的角落与沾泥的阴沟。
从南城繁华的天桥路下来,东边大道是灯火辉煌、人潮如织的各个百货商城与写字楼大厦;西边不引人注意的的地方有几条幽暗小道,往逼仄的弄堂小道里左拐右拐几下,路过几间门楣高矮不平的平房,穿过油腻肮脏的石子小路,眼前豁然开朗。
大名鼎鼎的红灯区“南城一条街”就在面前,灯红酒绿之下,正对着的就是“楼色春台”。
这间着名的夜店,门没装修却十分低调,甚至颇有些古味盎然。
大门是古朴的仿唐制式,垂挂着两只暗光流转的红色琉璃灯笼,在夜风中迎风晃悠悠得飘荡。门前新开辟出一小块空地,做成东瀛的枯山水庭院的样子,里面砂石干净澄澈一尘不染,随风幻化出一阵阵粼粼微茫的形状。
从外观看去,根本认不出这居然就是南城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的最大销金窟,甚至根本不敢相信这时一家夜店,光从质朴内敛的门楣来看,很难想象到里面到底是如何的纸醉金迷、淫靡不堪。
简直像一朵巨大而带毒的花,外面的枝叶与花瓣紧紧包裹,藏住内芯的乌烟瘴气与肉欲横流。
它低调朴实得甚至比不过旁边张灯结彩的其他夜店,如果不是有心人,很容易就匆匆走过去了,投入其他不入流的夜店的怀抱。
推开朴实的门走到里面,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巨大的舞池上,闪耀的灯光下,尽是欢腾的各路男女。往日里只能从电视上或者报纸上才能看到的响当当的大人物们,此刻正在灯光璀璨的大厅里搂着“公主”或“少爷”,尽情发泄他们藏在正人君子面具下的真实欲望。
而那些楼上的、
紧闭的豪华包厢门之内,又在发生什么旖旎韵事,就格外引人遐想,且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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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凭之端着一杯酒,着腿坐在扶手椅里。“楼色春台”的大老板邹佳木难得现了真身,毕恭毕敬得站在一边,手里捧着厚厚的册子。
荷枪实弹的两排保镖雁翅一般排成两排,一拨守在橡木门里面,一拨守在橡木门外面。
保卫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蚊子都别想靠近。外面的可人知道这里来了了不得的大人物,谁都不敢没头脸得窜上去窥探,都远远地躲着,越发没有噪声能打扰到这里。
沉重厚实的橡木大门隔绝了外面的群魔乱舞,江凭之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得点着酸枝木的桌面,沿着上面细腻的纹路上下轻轻滑动。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连掉了一根针都能听见。
邹佳木老实站着,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得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肩头挂满了勋章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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