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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最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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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偷看了芙涅罗的梦。他想在她的梦里找找记忆的线索。

芙涅罗很少睡觉,所以她看起来总是很没精神。伊甸终于找到了一个她小憩的机会,进入了她的梦。

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熔炉,金色的浆液在里面翻滚,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把他的一部分灵魂要抽离出去。

伊甸想要跑,可是芙涅罗站在那里,任由周身的能量被吸入熔炉。她的神色越发暗淡,熔炉却更加沸腾。

熔炉里的光芒越来越强,伊甸闭上眼睛,他感到脚下在震动,轰鸣声响起,很快变成了高频的耳鸣,火蛇席卷过来,无法忍耐的痛楚包裹全身。伊甸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昏死在了芙涅罗的梦境里。

“……醒醒。”

一只冰凉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伊甸惊醒过来,芙涅罗捏起他的脸颊,左右晃了晃。

伊甸抽了一口气,小声地叫疼。

芙涅罗看他清醒了,就松开了手。梦里的痛楚像是真实存在的,伊甸仍旧手脚发软,一点触碰就会带来尖锐的疼。

但他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指。长在她的身上,柔软的,能够传递知觉。

“你看起来不太好。”芙涅罗说道。

“是的,”伊甸勾起手指,把她的指头圈在里面,“我做了一个噩梦。”

芙涅罗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你要吃点东西吗?”

伊甸发觉她的疤痕少一些了,她在修复自己,并且成功了。或许有一天她会变成完整的。

芙涅罗给他盛了一些汤,伊甸喝完了。他因为噩梦出了很多汗,于是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想要去清洗一下。

他绊倒了苹果筐,苹果咕噜噜滚了一地。伊甸跌倒在地上,他的双翼做了缓冲,但他还是很疼。他抱紧了肚子,呻吟出来。

伊甸的脑子里还是熔炉,爆炸,他一会儿觉得浑身疼得难以忍受,一会儿又感觉手脚没了知觉,仿佛脱离了躯干。腹中的胎儿踢了一脚他的肚子,他又觉得这是最疼的。

芙涅罗走过来,坐在他的背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她的手放在他的腹上,胎儿出奇地安静了下来,渐渐的伊甸也安静了下来,发麻的手脚恢复了知觉,他仍然没力气,但好像不那么疼了。

“你要去哪儿,我帮你。”芙涅罗摸了摸他的关节,确保没有地方受伤。

伊甸哪儿也不想去了。

“芙涅罗,你觉得什么是最疼的?”

芙涅罗想了想,好像在回味。

“做梦是最疼的。”她说。

伊甸忽然很想亲一亲她。他抓着她的胳膊转过身,舔了舔她的嘴唇。

舌头很快被衔住了,芙涅罗在亲他。仿佛是本能,他张开嘴,顺从地迎合。

唇舌交缠,好像这样的事情他们做过了无数次。芙涅罗环抱着他,手掌托着他的后腰,时不时地蹭在尾根的鳞片上。

这个吻太漫长,也太温柔。伊甸的瞳孔涣散,所有的欲望都对她毫无保留地打开。

“做爱不会疼。”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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