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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式和知识点,你可以慢慢看。”
女生红着脸,接过草稿纸对初冬鞠躬,“谢谢,对、对不起......我......谢谢你这么耐心。”
女生飞快跑开,回到自己的座位。如今那印记里又含入智慧与温柔,她晕晕乎乎,满脑子是初冬好听的声音和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她认认真真把初冬递来的草稿纸和试卷放在一起,叠好,珍惜地夹进课本,放进书包。
学校有自选晚自习,初冬从来不上,老师看他成绩优异,腿脚不便,对他不作要求。今天初冬依旧早早回家,在超市里买了芋头和猪骨,回到家里炖汤。他切好芋头和生姜,把剁好的骨头洗干净,焯水,过火,一齐放进紫砂罐里炖煮。
他换上舒服的睡衣,进房窝进床里,随手从床头拿过一本书,牵起书签绳继续看。
晚上七点,初冬去厨房看过两次汤,出来时看到墙上的挂钟,拿出手机给吴岳发了一条消息。
[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
他软软趴在床上,小腿无聊地轻晃,摆弄自己的手机,像等待着主人回家的猫懒懒趴成一团,长长的尾巴摇来卷去。
晚上八点,夜笼罩大地。吴岳站在自家门前,感应灯一片黑暗,他握紧手里的钥匙,一动不动。
“你说什么?”吴岳皱眉看着秦萍,表情不悦。
秦萍说,“你不觉得他很古怪吗?这么小的孩子,半点小孩的样子都没有,他哪一点像小倩?他更一点都不像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种——简直像个怪物!”
吴岳平静看着秦萍,面容稳定、严肃,还有一丝冷淡,“抱歉让你失望了。在最开始接回初冬的时候,我已经征求他的同意与他做了亲子关系鉴定,我们确认是亲生父子关系。”
秦萍怔怔看着吴岳,半晌惨淡笑起来,“好,你爱自己的小孩,我明白,你就是这样的男人......”
“如果你想说他过于早熟,我也了解。”吴岳说,“这世上并不单单只有他一个小孩早熟。”
“早熟?”秦萍发出一声尖锐的嘲讽,她开始无法维持温和与矜持,她焦躁地在房间来回踱步,扶着桌子喘气,恨恨看向吴岳,“你知道他背着你做过什么事吗?他就是个——他就是个披着皮的怪物,他要害死所有人!他也会害死你的,吴岳!因为你们抛弃了他,这一次是赵倩,下一次就是你!”
吴岳脸色剧变,“赵倩怎么了?”
秦萍惨白着脸,鲜红薄唇勾起,阳光冷冷照在她扑满粉的脸上,一把嗓音因绝望而变得嘶哑尖锐——
“赵倩死了!”
吴岳闭上眼深深呼吸,拿起钥匙打开门。
暖光倾泄,吴岳反手关门,上锁。屋里飘着骨汤的香味,初冬从房里探出脑袋,轻快走过来,“怎么不回我消息呀。”
他伸手抱住吴岳,仰起小脸想亲一亲爸爸。吴岳把人抱起来,初冬就笑着搂住他,软软亲一口他的脸。吴岳把人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初冬乖巧坐在床边,抬头望着吴岳,眨眨眼睛端详男人的神情,抬手轻轻放在吴岳的裤腰上,手指轻抚过腰带扣,温声开口,“爸爸现在想要吗?”
吴岳握住初冬的手,力道不容置疑拿开。初冬愣一下,不解看着吴岳。
他的眼睛极具迷惑性。天生圆翘,大而盈润,充满可爱和纯真的质地,像十一二岁小孩透亮没有阴霾的眼珠,笑起来时更如早晨的花朵绽开,洒落新鲜的水珠。
这双眼眸的背后在想些什么心事?吴岳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明白,如今看来,他还是无法真正理解。
“赵倩......死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是真的!那天小倩把我约到酒吧,她和我大吵一架,说我勾引你,可我......可我只是喜欢你,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不敢做,她怎么能这样指责我?后来我离开酒吧,可我不放心小倩,怕她一个人喝多不安全,就一直等在门外。我亲眼看到她从酒吧出来,她喝多了,摇摇晃晃的,然后就从楼梯栽下去......那天是晚上,可是我看到了,我看到初冬,他腿上的义肢,我不会认错,他就站在赵倩身后......”
秦萍剧烈发抖的声音在吴岳的脑海里反复回荡:“我看到小倩满头的血,初冬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
吴岳回过神来,一口气提上嗓眼。他松开初冬的手背过身去,心脏在胸腔重重地跳,心想不对,他不相信。
初冬在他背后困惑地唤一声,“爸爸?”
吴岳转回身,盯着初冬,双目隐有血丝:“16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那天你回得有点晚,爸爸。”初冬担忧看着吴岳,“怎么了吗?”
吴岳紧按着鼻梁,声音沙哑开口:“我问你,这段时间你为什么和秦萍走得那么近?”
初冬的表情发生变化。他淡下神色,眼眸垂落,双手平静交握放在腿上,“她总是联系我。”
“你把她往家里引,叫上我和她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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