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妻子(9 / 11)
,你爸爸不必再受皮肉之苦,岂不是一举三得,万全之计吗?”
姚乙想了一想道:“是倒是,只是声音不大相同,而且到了我家,认作妹妹,亲戚朋友一定个个来访,你却一个都不认得……”
郑月娥听了姚乙的话,笑道:“人只怕相貌不像,那个声音随他改变,如何做得准?你妹失散两年,假如真的在衢州,未必就没有我这样的乡音。亲戚朋友,你可以教我认识的。况且这件事真的搞起来,又要打官司,我跟你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乡音也可以向你学习,你家中的事务掌故,每日教我熟悉,有什么困田难呢?”
姚乙仔细考虑月娥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目前最要紧还是先救爹爹一条老命,于是他一咬牙,一拍大腿道:“我随身带着海捕文书,到官府一告,不难打赢此官司,只是要你一口坚决认到底,不能摇动的。”
郑月娥意志坚决的说:“我也是为了自己要脱离火坑,才抓住这个机会,怎么会动摇呢?只有一件事,你那妹夫是个怎样的人?”
姚乙答道:“我妹夫潘甲是个商人,少年老实,你跟了他也好。”
郑月娥对姚乙道:“不管怎样,总比当妓女好,况且一夫一妻,不像从前做人妾侍。于是姚乙又和郑月娥两人对着油灯发了一个誓道:“两个同心做此事,各不相负,如有违背者,神明诛之。”
俩人说着说着,又觉得心痒痒,搂搂抱抱、亲亲热热、挨挨擦擦,又弄了一回。
天亮,姚乙爬起来,先把月娥送回妓院去,然后自己头也不梳就去找周少溪,连他也隐瞒了,对他说:“果然是我妹妹,现在怎么办?”
周少溪胸有成竹的道:“这妓院的人最狠毒。替她赎身,必定不肯,我们家乡徽州人在这样的也有十来个,待我去纠合他们,做张状书,到太守处呈递,人众则公,况且你有本县海捕滴珠文书可验,官司立刻打胜了!”
于是周小溪就纠合着一伙徽州人,同姚乙到太守衙门,把冤情诉说了一遍。
姚乙又将休宁县海捕文书当堂呈验。
衢州太守却是个正直清明的好官,他立刻签了牌,派捕快将郑家妓院的龟公、老鸨都拘过来。
郑月娥也带到公堂来,一个认哥哥,一个认妹妹。
那些徽州人除了周少溪外,也有两、三个认得滴珠,看了月娥,都齐声的说道:“就是她!”
太守生平最恨妓院逼良为娼,听了众人证供,心中大怒道:“掌嘴!”
当下把龟公、老鸨打得哭爹叫娘。
太守这才追问老鸨他是在那里拐骗良家妇女的。
老鸨不敢隐瞒,便叩头招供道:“是姜秀才家的妾侍,他自己要出卖的,小的八十两银子买来的,不是用拐骗的。”
于是太守又派人去传姜秀才,姜秀才情悄知理亏,躲了起来,不敢见官。
太守于是判姚乙出银子四十两,还给老鸨作为身价,领了“妹妹”回去。
那老鸨买良为娼,也判了三年充军的罪名。
姜秀才把自己的妾侍卖给娼馆,也犯了罪,被革去了秀才的功名。
于是郑月娥的仇果然都报了。
姚乙把郑月娥领回客栈,等待衙门签发文件,银子交康给主,以及办完一切零星锁事。这段时间他落得与月娥同眠同起,见人说是兄妹,背地里自做夫妻。
俩人枕边絮絮叨叨,姚乙把家中事情,家乡口音都向月娥教得差不多了。
几天之后,文书下来,二人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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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日,将近荪田乡,有人见他兄妹一路来了,拍手道:“好了,好了,这场官司有结局了。”
有的人先到姚家报信,姚公姚妈都出来迎接。
的,况且做惯了娼妓,机巧灵变,似模似样。
姚公见到女儿,不由悲从心生,伤心哭道:“我的女儿啊!你那里去了,这两年,你累得我好苦喔!”
郑月娥也假作哽便咽痛苦,免不了要说:“爹、娘这段时间平安吗?”
姚公见她说出话来,便道:“你去了两年,声音都变了。”
姚妈伸手过来,牵了月娥的手,摸了摸道:“养得一手好长的指甲了,去的时候没有的。”
大家哭了一会,只有姚乙与月娥心里明白。
姚公是这两年的官司累怕了他,听说女儿来了,心中放下一个大负担,那里还会去仔细分辨?
何况郑月娥与姚滴珠人又长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至于她的来踪去迹,姚公又晓得是在妓院赎回来的,不好意思询问。
等到天亮,便叫姚乙带了“妹妹”到县衙里来见官。
知县升堂。众人把以上的事说了一遍。
草包知县被这件官司缠了两年,巴不得赶快结案,便问“滴珠”道:“滴珠!是那一个拐你去的?”
假滴珠对知县道:“是一个不知姓名的男子,不由分说,将我逼贾给衢州姜秀才家,姜秀才又转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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