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你很可爱(2 / 3)
要回学校排剧目。行李都在山庄这边,临出发前的午后,闻小屿楼上楼下收拾东西,衣服都拿出来放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一件一件叠好放进行李箱。
他正收着,闻臻来了。闻小屿问,“你来这边做什么?”
“我的行李已经放上车,顺路过来看你。”
闻小屿继续叠衣服,闻臻过来坐在他身边,“回去以后住哪?”
“租房。”
“周末来江南枫林住如何?”
“我排剧目很忙,不分周末。”
闻臻被闻小屿一句一答全都堵回去,他也神色不变,耐心简直超乎寻常,“可我说去你那里睡,你也不愿意。”
闻小屿一下把衣服放下,转头看向闻臻。他本该毫不客气,但闻臻的目光让他却步了。他想起那晚他们在玄关的吻。
他低下头匆忙把衣服叠好,再开口时声音变小很多,“我那边地方太小,本来就是一个人住的,你不要再挤进来。”
连语气都弱了许多。闻小屿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在拒绝闻臻。他的态度已可以划入非常不合格。
闻臻说,“我可以不去你的租房,但定时见面对我来说很重要。”
闻小屿真是一点办法没有,自暴自弃道,“不要再问我了,反正你谁的话都不听。”
他听闻臻笑了一下,不高兴看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闻臻坦言,“你很可爱。”
两人目光相触。客厅凉爽安静,阳光从落地窗外打进大片明亮的光,沿着界限分明的光区,细细尘埃游动。盛夏蝉鸣生动,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声掠进屋内。
吻像一片轻飘飘的花瓣,无声落在他们的唇间。没有任何理由,像是一次呼吸,一瞬的眨眼,时间轮转中第无数次的心神游离,一切都自然而然发生这几秒的静谧里。闻小屿甚至不能分辨究竟是闻臻主动还是他自己主动。他们本该有一段适当的距离,但在知觉的短暂空白里,这段距离被消解了。
吻很轻,浅尝辄止。闻小屿脸颊绯红,颤动的睫毛垂落,腿上叠好的衣服都被抓皱。闻臻看着他嫣红的唇,声音微哑,“我在外面等你。”
门嗒的一声关上。午后的阳光倾斜,从沙发边缘缓慢攀至闻小屿的身旁。热萦绕不散,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半晌伸出舌尖,安静舔过自己的唇。
他的念头渐渐只剩下想放弃。想抹去闻臻是他亲哥的事实,一刀剪掉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触摸的冲动和渴望一次又一次涨疯了,潮已然淹没他,氧气被阻断后,枯竭的火又将他湿透的身躯烧烬。
当闻小屿发现自己做梦都还想再要闻臻的吻时,他再难在夜晚心无旁骛地沉沉睡去。
回到首都后过了一个月,学校还未开学,烈日炎炎。闻臻因公事出国大半月,期间和闻小屿打过电话,白天时闻小屿冷淡说自己在练舞,晚上就说要睡觉,不到几句就挂了电话。
闻小屿的确忙,排学校的剧目马不停蹄,还有电视台想请他拍摄短片。甚至有导演联系他想请他做电影的男主角,并表示希望与他当面详谈。闻小屿只觉拍戏会耽误自己练舞时间,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闻小屿尝试着用练舞的方式排解心情。之前这种方法尚且管用,但如今收效甚微。闻小屿感到自己很不争气,为自己竟然在练舞上分心而恼火,因此愈发专心,和自己较上劲了。
他情绪不平稳,又练得刻苦,终于还是出了问题。在一次舞台彩排的时候闻小屿忽然中场停止,他的脚腕疼得厉害,等同学把他扶下舞台时已疼得不能走路。后来闻小屿被送去校医院,拍片检查,果然是旧伤复发,肌腱拉伤较严重,需要住院,且被医生要求短时间内不许再练舞。
送他来的同学围在床边安慰,闻小屿不好表现得太沮丧,一一谢过关心他的人,还要为耽误了排剧和老师道歉。校医院的医生都已经认识他,教育了他一番,说再喜欢跳舞也不能折腾自己身体,闻小屿都乖乖听了,之后几天也老老实实呆在医院接受治疗。
闻臻回国后收到消息已是三天后。他赶到校医院找到闻小屿的病房时,就见闻小屿坐在床上吃饭,一条腿的脚腕绑了护踝,直直搁在床上,桌板上的饭菜还挺丰盛。
他只看一眼闻臻,就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闻臻叫来负责他的护士询问一番,护士说闻小屿脚踝受伤,这一个月都不许他练舞了,又说闻小屿休息不好,晚上不好好睡觉,天热也没什么食欲。
闻小屿辩解不得,只能继续吃饭装没听见。护士走后,闻臻在床边坐下。他直接从会议室下来,热天里一身白衬衫都有些汗湿,袖子卷起露出胳膊,出国大半个月,皮肤也晒黑不少。
“怎么不好好睡觉?”闻臻问他。
闻小屿憋了整整一个月,人都快憋出病了,闻言恼道:“还不是因为你?”
闻臻难得愣一下。闻小屿话一出口就后悔,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他太想闻臻了,想得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觉,脚又疼得不舒服,以致他好不容易看见人,想抱着闻臻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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