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子宫移植(2 / 3)
这是他进入这间屋子以来,第一次与丁默声视线相遇。
他的容貌看起来和前一阵没有太大的区别,没有抹发胶,前额上散了一缕头发。此时抬起的眼睛中,分明闪过了一丝怒火。
那是陈代阳!他还在!就藏在这幅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后面!
丁默声只觉得心跳猛然加快。
然而下一秒,陈代阳眼中的光消失了,整个面容平淡了下去。
“犬奴”卑微地低下头,凑到丁默声的脚边,伸出舌尖开始慢慢舔他的鞋。
剩下的时间,无论丁默声如何尝试,他都没再激起这个顶着“陈代阳”脸的家伙反抗。
甚至被他拽到盥洗间,要求他张大嘴巴,他也乖乖从命。
丁默声掏出阴茎,对准了他的嘴,淅淅沥沥的水流喷出,落在陈代阳的口中。
“不许漏出来!否则我就给你打一星!”
他威胁道。
陈代阳果然努力大口吞咽,把他的尿液咽下。不可避免地还是漏了些在地上,他咽下口中的最后的液体后,立即趴下身子,乖乖伸出舌头将那些尿渍舔尽。
八个小时。丁默声曾经以为会很漫长,结果却飞一样地过去了。
饲养员敲门时,他遗憾地拉着纸巾擦了擦自己的阴茎,把它塞回了裤裆中。有一瞬间他考虑要不要再兑换点军功,换取下一次来访的机会。
他看了一眼跪趴在旁边的陈代阳。
不,就算他的神智真的还在那具身体里面,却也已经很薄弱了。
没有必要再来了,丁默声心中跟自己说。
“哦,可惜。客人没给您打五星。今晚您估计是睡不成了。”
饲养员嘴里虽然这样说,语气里却也没什么惋惜的。他看了看陈代阳背上、臀部、大腿根的伤痕,又嗅了下他身上的味道。
“唔,还是先清洁一下,再让医生给处理一下吧。”
强劲的水流打在身上,陈代阳疼得微微颤抖。随即医生给他消毒,又给他抹上了药膏。
他被搬来搬去,听话地挪动着手脚,全程像是一个娃娃一样。甚至连必须陪伴幽魂水母的消息,都暂时无法激起他的反应。
他的整个心脏,被更深层的恐惧攫取。
林秋晚。
已经升为了少将的林秋晚。
可能已经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来过直播间,并见过他种种丑态的林秋晚。
他记起了第一次在帝国军校见到林秋晚的样子。
他行色匆匆,正要离开图书馆,听见自己叫他的名字,略微惊讶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陈代阳至今还记得他当时的样子。
他的长相与皇帝有一点相似,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宗室。非常年轻,目光青涩,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
第一次见面,陈代阳就知道,这是他喜欢的长相。
他用尽了手腕,拿着国家大义的名头,将他拐到自己的手下,又直接安排在自己的隔壁办公。
无数次开会或是讨论的间隙,他的视线从林秋晚脸上滑下,心跳便会稍微加快一点。
直到那个庆功的晚上,他们真的滚上了床,陈代阳才哭笑不得地发现,他想压倒的青年,竟然和自己一样,是一个纯插入方。
换成另外一个人,这件事情大约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第一次上床,陈代阳体会到了此前从未感受到的乐趣。也许只因为对方是他?
然后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等到发现自己对别的约炮对象逐渐失去了兴趣,而只扳着手指,等待着可以约林秋晚的时候,他已经沉沦得太深。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讨论遗民案,为卧底联邦做准备的那一段时间,简直美好得如同梦境。
有好些次,他的眼光瞄向了手边的车钥匙,甚至已经伸手试图拿起来。
在他走之前,再约一次,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然而,他的骄傲阻止了他。
他不想在即将分别的时候说那些话,似乎是在用离别给对方造成一种必须接受的压力。
他把无法挥霍的精力,用在了替林秋晚争取中校的职位之上。
他送走了林秋晚,以为不过是一场生离,三年,最多五年,还能再见……
在他的心中,好不容易搭起的最后屏障开始缓慢崩溃了。
那个将“犬奴”与陈代阳区隔开,用角色扮演的方法来自欺欺人的屏障。
陈代阳惊恐的意识到,脚下的钢丝被抽走,他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不不不,不能疯。
他绝对不能够放任自己跌落,落入那名为疯癫的安乐窝。
如果今晚再遇到幽魂水母,被拉入他心中最恐惧的事件,他一定会精神崩溃,彻底放弃理智,以摆脱那痛彻心扉的痛苦。
不可以逃入疯狂。
逃避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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