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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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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患者近日情绪起伏过度,一时急火攻心才发起高烧,倒不是什么大病症,开几贴药,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商猗将大夫送至院外,哪知那老大夫临走前忽然委婉开口:“那位小公子身体虚弱,情欲之事不可放纵。”

商猗迎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猜想大夫或许是看到喻稚青衣襟露出的吻痕,误以为自己把喻稚青给肏坏了,却没有加以解释,低声应了句好,由着旁人如此误会。

转身回到房间,商猗发现喻稚青已烧得迷迷糊糊,双目紧闭,嘴里喃喃说着胡话:“父皇...母后...冷......”

商猗微微皱起眉头,又给病重的他加了一层棉被,同时添了炭火,可喻稚青却始终喊冷,商猗无法,犹豫片刻,终是解了外衫,亦钻入喻稚青被中。

不同于冷峻的外表,商猗动作轻柔地抚过喻稚青汗湿的脸颊,将人拥入怀中,用体温温暖对方,听他在自己怀中如被抛弃的稚儿一样呼唤着双亲。当年帝后惨死宫中,喻稚青哭过一回后便一直在商猗面前强撑无事,不肯显露半分脆弱,实则压抑心中,并不好受。

商猗自是清楚这点,只能如哄孩子那般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试图予他安抚。

怀中的喻稚青渐渐平静下来,忽然极小声地唤了一句:“商猗......”

商猗还以为他醒了,低头望去却发觉喻稚青还在昏迷之中,方才的呼声不过也是他的一句梦呓,想来也是,若喻稚青当真苏醒,又怎么如此乖巧地睡在仇敌怀中。

可商猗却因这一声病重时的呢喃十分悸动,仿佛终于得到心仪玩具的幼童,纵然知道前路尚有无数凶险埋伏,却因怀中的那点暖意而变得无所畏惧,最终,一个温热的吻轻轻落在喻稚青唇上。

喻稚青昏睡几日,再度醒转时还以为自己不过是睡了一夜,脑中还念着昨晚被商猗狎弄的耻辱,若说他当时是愤大过羞,那么如今理智回笼,想起昨夜自己也有意乱情迷的时刻,竟在商猗口中难耐地挺腰喘息,对情欲感到的羞耻却又远胜了愤怒,实在不愿承认自己曾向欲望屈服。

无论如何,商猗都是罪魁祸首,喻稚青正恨得咬牙切齿,却听得推门声响起,商猗端了一碗冒着白烟的汤药进了房中,见喻稚青已然苏醒,虽表情没什么波澜,但眼中却流露过几分安心,连步履都比往日轻快许多。

与商猗相反,喻稚青脸色一瞬转冷,厌恶地扭过头去,而红透的耳根却又将他心底的慌张无措暴露无遗。对于商猗送到面前的汤药,他再度采用往日的抗拒姿态,躺在床上不愿理会,毕竟商猗和蛮牛似的,他打也打不过对方,只能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进行反抗。

他自以为此时的自己就像史书里那些酷刑之下仍不改其志的壮士那样英勇,殊不知在商猗眼中,赌气的喻稚青此时与任性撒娇的小孩子几乎没多大差别。商猗见他既有力气闹别扭,想必病也没什么大碍了,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

喻稚青听到商猗端药走到床边的动静,始终别过头不愿理会,一是有心想令他难堪,二则他脑海中总是浮现昨晚之事,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担心商猗会拿他取笑。

药已放温,汤匙在碗中搅动的瓷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殿下。”商猗轻声唤他,声音仿佛比往日更加嘶哑,透着浓浓的倦意。

这几日喻稚青病得严重,商猗光是照顾病患便耗费极大精力,加上时不时便有暗卫前来夺人——确如商猗所料,淮明侯果然没有善罢甘休,不过或许是怕将喻稚青仍存于世的事情闹大,引得其他势力一同争夺,故而每每只派少数人前来,虽然都是顶尖高手,但目前到底尚可应付。

喻稚青面上冷笑,只作充耳不闻,他出生尊贵,过去便是少吃口饭都有无数奴才变着法来哄,后来流落民间,商猗面对这种情况也只会一直端着汤药,静静等待喻稚青肯喝为止,最多不过哑着嗓子劝上几句,故而喻稚青全心全意地生着闷气,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强迫的可能。

然而下一瞬喻稚青便被商猗拉进怀中,男人强硬地吻上喻稚青双唇,苦涩的药味在两人唇齿间散开,趁喻稚青愣神的空当,商猗用舌抵开喻稚青牙关,将口中含的药汁强行度给对方,逼他咽下。

其实商猗并非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给喻稚青喂药,毕竟他们这位殿下时常病重昏迷,总是有汤药难进的时候,但这却是第一次在喻稚青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如此行事,而两人双唇分开之时,甚至还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喻稚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病重时没有意识,从未知晓自己已被商猗这般喂药多次,气得想要杀人。

可始作俑者商猗却还是那幅冰冷面容,将药往喻稚青面前送了送:“殿下,喝药。”

“商猗!”喻稚青忍无可忍,“你疯够了没有!”

对于喻稚青的恼怒,商猗并未有何表示,只是又捧起汤药含了一口,大有喻稚青不喝他就继续喂药的架势。

喻稚青简直匪夷所思,当真怀疑商猗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他发觉自从昨日之后商猗便十分的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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