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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下一个七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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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星环三日圆满收尾。首席法师们各回各塔,塞莱斯提亚被苏伊神秘兮兮地拉到一旁。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堂课么?”

那是塞莱斯提亚最后一年的星环三日,苏伊在授课中谈道:很多时候你们会发现,往往是入门第一课学到的东西在之后的人生里最派得上用场,比如本源学的“魔法三定义”,炼金学的“不要在坩埚旁进食”,还有占星学的……

想到那句话,塞莱斯提亚稍正神色,“你是指,未来不可改变?”

“是,也不是。”

谈及星轨,苏伊脸上情绪尽收,如同无喜无悲的神像。

“在占星界,我们只把观测到的未来称作‘未来’,因为尚未被观测到的未来不满足成为‘未来’的条件——定义问题,你专攻本源学应该比我更熟悉这里面的逻辑。”

她看一眼若有所思的塞莱斯提亚,继续道:“已知,星轨的收束力必将碾压一切人为改变,当我们观测到某件事的瞬间,我们会因此做出的行动已经全部写在星辰的预判之中,这就是‘未来不可改变’的真正含义。”

塞莱斯提亚对占星理论并非一无所知。然而在听过艾希礼与卡洛斯的对话后,她隐约有种预感……

果然,占星学家使用了与艾希礼如出一辙的句式:“但,观测到的是未来,没观测到的就一定不是了吗?”

法师之间的意会是种玄妙的感受,无需说到明明白白,塞莱斯提亚已经听懂苏伊想表达的意思。海妖一样的女人终于露出些笑意。

“我个人来说,更喜欢称那些美丽而捉摸不定的未知为‘可能性’。可惜,有一部分蹩脚的预言者,不过碰巧捕捉到万千世界中的某一种可能性,就自以为是地写好剧本,妄图撼动未来,殊不知他们看到的,始终只是别处未来的投影。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连占星学的风评都被拉低了。”

苏伊揽着她肩,戏谑地抱怨。塞莱斯提亚不由自主地看向远处正被维吉尔和奥古斯特缠住的艾希礼。

无论「把戏」是否真能令过半人类陷入长眠、以一己之力摧毁文明,她与艾希礼都不会放任它流窜在外,这是他们身为奥夏托斯首席的职责。但如果弗洛里安并未看到真正的未来,或者对他所见的未来产生了错误的解读……

那就代表,他们之中必须牺牲一个的未来,尚未成为定局。

察觉塞莱斯提亚在看,艾希礼温热甜蜜的视线如同糖浆化成的藤蔓,缓缓将她缠绕。他甩下那两个作痛苦状不停发出“噫”声的家伙走过来,塞莱斯提亚被看得忍不住躲闪,像个初尝情爱滋味的小姑娘,眼下和耳垂都发起微醺般的热。

他又心痒,又心软,想好好地抱着她亲一亲,却不愿让塞莱斯提亚被这群八卦惯了的人取笑,便只挨了挨她的衣袖,“你们在聊什么?”

苏伊啧了一声,“女人之间的话题,你也要听?”

“听听又不会怎样——”

“那就看你的心上人肯不肯告诉你吧。”

女人挑衅地斜了艾希礼一眼,俯身到塞莱斯提亚已经通红的耳边,只用气声说道:“正好教你一招。在上面的时候,只要这样……然后这样……再硬骨头的男人也会哭出来。”

潇洒的占星大师传授完经验,甩甩斗篷扬长而去。

塞莱斯提亚在原地陷入混乱,一方面由于听到的内容属实香艳过头,另一方面也由于不小心得知过世恩师的床笫秘辛……她完全不想知道!

艾希礼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的神色,以为苏伊最后撂下一句恐吓,气得要追上去算账。塞莱斯提亚赶紧拦住他,却又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那句话的内容。

“不,你不懂……”她捂着额头叹息,“别问了,真的,我在保护你内心的平静。”

暌违三天的奥夏托斯螺旋还是老样子,只除了……不知为什么有很多人聚在一起晨练。

艾希礼看着领头喊拍子的茶水间四人组,难得说出一句有常识的话:“好怪。”

他自然没有头绪,头绪全在塞莱斯提亚这里。作为一切的根源,她心虚地保持沉默。

众人看到他们心平气和地一起走出传送阵,再次确认锻炼有奇效,动力与热情空前高涨。

两人能从容面对首席法师们的调笑和打趣,却很难对这样单纯中含着欣慰的目光视若无睹,对这些深信“运动使死对头冰释前嫌”的同僚坦白“我们其实搞在一起了”,于是当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各自回办公室处理工作。

这么一来,就错过了最自然的公开时机。

接下来几日,他们一边工作一边从新的方向思考梦境解法,还要瞒过塔内许多双眼睛,在仅有的独处时间通过各种各样的暗示确认彼此思路。

虽说相识多年,但表明心意才没两天,正该是热恋的时候,却连见个面都像偷情。白天的憋闷和焦躁到了夜里,就演化成变本加厉的索要,哪怕不做爱也想赖在床上,说一些没头没脑的情话,肌肤贴着肌肤,融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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