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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人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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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了占卜官的秘方,要以人卵做药引子,再用四十九个童子初精和四十九个少女新鲜经血熬制,最终熬成一粒药丸。童男子和在经期妇人都算好找,只是取人卵未免困难。运气好,能取到一卵,运气不好,把妇人开膛破肚也是一无所获。

人卵只存在于仍有癸水的妇人体内,卵熟落之时在癸水期之前。别说太医束手无策,就连刽子手也不会开膛破肚的活计。除了年轻的九十八个未婚男女,又找了十个熟知自己经期的妇人。她们的见血日都在每月二十日左右。

药方是占卜官给的,太子便给了他京师少尉一职,让他带着精兵利刃挨家挨户搜寻“药材”。九十八人无非是取些简单的身内之物,不过是要受些侮辱。至于那十个妇人,是生是死则不可言说。这些人从家里被抓走,一个挨着一个按男女分成两路走到一个大的练兵场之上。

占卜官找了十个屠夫,平常最擅长开膛破肚之事。占卜官转述太子的话,得人卵者重重有赏,出人卵者授予忠君爱国烈妇碑,追封为一品夫人。十个女子躺在大祭台上上,衣衫尽去,双手双脚皆被粗麻绳捆住。每个人都面对一个屠夫,还有两个看守的士兵。

台下九十八人已经取了经血,穿好了衣服,只是看上去稍显疲惫。他们看着台上,不敢扭转目光。女人看着拿着大刀小刀的屠夫,心中只剩下害怕,只想挣扎和尖叫。她们无法挣扎,也无法尖叫,因为她们的嘴里面都塞满了稻草,也是防止咬舌自尽。

“太子说过,要活的,别让她们死得太早。活卵入药才有效。你们几个,还不快去熬东西。”占卜官说。

站得最近的人,和屠夫一样被鲜血迸溅,听到了哀嚎的呜呜声。所有人沉默,只有女人们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回荡在天空。有的屠夫刀口大,心肝肠子什么东西都出来了,流在台上很大一摊。有的屠夫刀口小,看准了位置切下去。

十个女人,八个当场死亡,疼痛随着血液的流出增大,随着大脑意识的衰亡而渐消。十个屠夫,成功了一个人。他把小小的人卵放在刀尖上,然后把刀在占卜官眼前晃悠。占卜官差点被吓得后退一步,但还是点了点头,接过那把刀,说道:“赏。”

童子精和处子血熬出的东西像一颗干瘪皱缩了一半的红枣,直径大概半寸。占卜官掰开红色药丸,把人卵塞了进去。他赶紧把药丸放进锦盒中,亲自拿着急匆匆进宫面见太子。太子很是欢喜,服侍皇帝吃下药丸。皇帝吞咽困难,太子将手伸进皇帝的口腔,将药丸推入他的喉管。

不愧是珍奇秘方,一吃下去就让人精神百倍。皇帝面露红润之色,盛赞太子勤勉政事,又夸太子事亲至孝。皇帝很久都没有下床站起来,他说,他要到太子宫见皇长孙,他还能亲手抱起大孙子。

皇帝、太子、太子妃和皇长孙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膳,皇帝胃口大开,吃了不少东西。太子和太子妃亲自为皇帝布菜,皇帝亲自喂皇长孙吃东西。皇帝正想自己第二天就能上朝,谁知道天亮时服侍的大太监发现皇帝已经气绝身亡,之前的好转迹象只是回光返照。

占卜官得到了世袭五代爵位的伯爵爵位,又得到了三百匹精制布的赏赐。占卜官见皇帝好转,以公事繁忙为由告退。占卜官一来,命令九十八个男女各回其家,至于那十个女人,枉死者赐布一匹,未死之一人赐布半匹,烈妇赐布十匹,遗其亲属。其他屠夫得二百个铜币,最佳屠夫得二两碎银子和五匹布。

皇帝去世,太子继承大统,太子妃成为皇后,陈良娣成为皇贵妃,皇长孙成为太子。典礼仪式,无不奢华。册立皇后当日,皇帝拉住皇后的手,感叹多年夫妻情谊欢好不易。皇后莞尔,也拉住皇帝的手。

新帝继位,正打算翻修整个皇宫。工期预计是十年,其间所费人力和钱财难以斗量。皇帝的陵墓一般会在继位之时开始修建,既可以亲自监工,又能在山崩后及时入土为安。太子不信死生虚妄之事,他要的是在世的享乐。因此,皇陵修建的人力物力财力又多增一大笔,用来翻修皇宫。

火烧村落之后,太子以压地势邪气为由,要在那个村子的土地上修建行宫,来年夏季可去避暑。为了赶工期,朝廷不得不在春种秋收之时不减增收劳力,百姓更加苦不堪言。只要是皇帝执掌江山,就不要指望有好皇帝。暴君若长寿,难道只能寄希望于暴君早日暴毙,又或者偏偏生了个贤明的儿子?

皇帝也只是肉体凡胎,同样会生老病死。皇帝之所以是皇帝,是因为天魔国所有人相信皇帝是皇帝,以及皇帝手下有大量忠诚的军队和强大的官僚体系。所有的一切,从里到外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永远笼罩在天魔国每个人的头上。倘若网的线在某位君王的命令下变得稀疏,土地多得一些阳光和雨露,臣民百姓无不叩谢天恩。

皇帝让占卜官做了太师,权倾朝野。皇帝喜欢太师这个人,对丞相那种古板忠直之人无甚兴趣,只是因着皇后的面子,多赐了他二儿子一个爵位。丞相夫人生了一女二子,皇后当然不会亏待自己的两个弟弟。皇帝继位之后,反而无心朝政,最喜大肆巡视和宫内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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