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皮纳塔 Bloody Pi?ata(1 / 3)
一只五彩斑斓、生着七个椎体、挂着饰带的纸糊球体挂在空中。
我知道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糖果,玩具,以及庆祝的彩纸。。
我被蒙上了眼睛,手里则拿着高尔夫球杆。
“Delvin,快转几圈!”雷克斯的声音传来。
我的肩膀也被谁推搡着。
转几圈,然后用手里的家伙狠狠的捶打那个纸糊的东西,好让大家一起分享其中掉落的东西。
皮纳塔(Pi?ata)就是这样幼稚可笑的游戏。【注1】
所以这里大概是雷克斯的某个墨西哥朋友的party。
我定了定神,挥起了球杆,狠狠的打在那个纸糊的星星上。
但落下来的不是糖果,也不是玩具。
而是柔软的,温热的,令人不安的什么东西。
party的喧闹也消失了,死寂蔓延。
我猛地摘下眼罩,发现自己站在血河中,地上散落的是各种内脏和肉块。
面前落下的不是纸糊的球体,而是一个男人开了瓢的脑袋。
是马厩里试图强奸我的那个家伙。
他的眼珠依然滴溜溜的盯着我转动,说着我不懂的语言。
我身上、手上沾满了血。
温暖的,带着铁锈和腥味的血。
握着球杆的手开始发抖。
剧痛从指尖传导到浑身。
大脑也烧灼了起来。
要疯了。
“不是做的很好吗?”什么潮湿的东西含住了我的耳垂。
“继续啊——”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了我握着球杆颤抖的手。
“不是也兴奋了吗?”另一只手伸向了我的裤裆,抚摸进而揉捏着。
是冷斐凡站在我身后。
他在提醒我,关于我勃起了这件事。
对着一具四分五裂、脑袋也开瓢了的尸体。
这件事本身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闭嘴,我没有——”猛地转身,我狠狠推开了冷斐凡。
他高大精壮的身体在我原本小到堪称可笑的力道下,跌在了地上。
但他抱住了我的腰,所以我跟他身体纠缠在一起倒了下去。
“品尝到‘那种喜悦’了吗?不想要更多吗?”他的声音如同魔鬼的絮语。
“闭嘴——”我的膝盖狠狠怼了一下他的小腹。
膝盖也开始烧灼。
“我都可以给你,你只需要开口。”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
“不要把我跟你这种疯子混为一谈!!!”我猛地翻身坐在他身上,拎起他的领口大吼道。
他用十分令人恼火的笑容望着我。
诱惑着我对他动手。
不可以。
动手的话就遂了他的愿。
但是我的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抑制不住的想要砸向,掐向,锤向什么的东西。
冷斐凡的脸,脖子,胸,腹,裆,腿,屁股,全部都是诱人的靶子。
拳头上爆裂开来的皮肤,真切的提醒着自己,暴力指向了某种破坏。
原本完好的东西在自己手里面目全非的感觉很真切。
烧灼的疼痛变成了某种可怕的快感。
就像一颗子弹旋转着贯穿了身体,随之而来的不仅是令人昏厥的剧痛,还有某种窥知神谕的狂喜。
破坏与被破坏。
伤害与承受伤害。
绝对暴力与绝对默许。
这些词汇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真美啊。
把冷斐凡摁在地上揍的我,一瞬间明白了。
我在因发起暴力而生出了狂喜。
我望着手上的血,仰头深呼吸。
啊——
傲慢。
嫉妒。
暴怒。
懒惰。
贪婪。
暴食。
色欲。
我大概犯了七宗罪中的“暴怒”与“色欲”吧——
“Delvin,醒醒——做噩梦了吗?”一个声音把我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里。
喊醒我的人是雷克斯,他平素冷静疏离的绿眼睛正关切地注视着我。
“… …”我努力试图回忆着此前发生的事。
我去特别监禁室看了冷斐凡,给了他一些苦果子吃… … 然后去了校警那边报案。
关于我在马厩里被强奸的事,关于冷斐凡的过当防卫,关于马厩里那具来路不明的凉透了的尸体。
校警请求我陪同协助指认与案发现场调查,于是我被带了过去。
结果现场什么都没有。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带血的铁锹,没有凌乱的木头刨花(注:放在马厩里的木头刨花,用来让马舒适休息和吸收尿液的垫料,是易耗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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