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霸凌(2 / 2)
峻;而我顶着一头卷毛,总有几撮自顾自舞着,还经常染成各种离谱夸张的颜色,眉眼阴柔漂亮,说是女孩子也行。
雷克斯从小就是模范学生,奖学金拿到手软,头衔多到像报菜名;而我一直都在校纪校规的边缘疯狂试探行走,精通于欺负同学,制造恶作剧,和肆意妄为。
雷克斯有过两个女朋友,都是仰慕他而提出追求和交往的,他对恋人爱护又尊重;而我打高一就出了柜,逮着喜欢的家伙就会去把人家睡了,睡完拍就屁股走了,确立关系这种事在我身上是不存在的。
那么我跟雷克斯是怎么认识的呢?
因为祖父母辈是故交,所以我被父亲带去拜访他家经营的葡萄庄园。看他第一眼,我就不爽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所以在一个幽深的酒窖里,我挑衅打赌他不敢偷喝一瓶名贵的陈酿。他自然皱眉拒绝,我就抽出那瓶酒自己灌了起来。他威胁说要告诉大人们,我则一把拽过他的衣领,亲上他的嘴唇然后把酒灌了进去。
这样我们就是共犯了。
雷克斯一脸错愕、衣服上沾着深红葡萄酒的样子,实在是很富有观赏性。
他愣了一秒钟,然后朝我挥了拳头,我们在酒窖里冰冷的石头地板上扭成一团。
打了几分钟,两个都不擅长打架的家伙气喘吁吁躺在地上,他突然笑了起来。
“温,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顿了顿,他又说:“这是我第一次打架。”
“跟你在一起呆着,我好像获得了自由。”
雷克斯说了这么一句令我似懂非懂的话。
然后我们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捅出葡萄酒被喝的事。
就这样我们的友谊开始了。
他的存在方式与我截然不同,但是我尊重和钦佩他。
我也很清楚,坐上学生会长位置的人,应该是他这种人,而不是我。
我这种人就适合顶着副会长的头衔,名声在外,快活逍遥,游戏人间。
所以我会尽全力支持他成为学生会长。
“好了,Rex,我没那么脆弱。”我拍了拍雷克斯的背,他这才放开我。
“所以真的要执行‘紫色庭审’吗?”我问道。
“三位受害人中有两位都这么要求,所以八成会开庭了。”雷克斯的手指敲着桌子,“我会好好替那位争取鞭刑… … 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弟弟。”他的语气全然不像在开玩笑。
我心下一凛。
“紫色庭审”是鸢尾花学院处理和解决学生之间的纠纷的最严肃手段,具备色丹岛特区法律效力,并被保证强制执行;涉事双方可雇佣律师参与庭审,为自己辩护和争取权益。紫色法庭的刑罚中虽然没有死刑,但是却包含身体刑罚,包括鞭刑。据说是因为鸢尾花学院的创始人之一来自新加坡,所以特意引入了这项原始残酷的刑罚。
我目睹过一次鞭刑。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完全不是开玩笑。
惨叫声让人听了就胆寒。
如果冷斐凡遭受鞭刑的话——
“我要去监禁室看看冷斐凡。”我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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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讲话带葡萄酒味
此处是对雷克斯身世的调侃。
硅谷在以互联网高精尖产业闻名于世之前,曾经是意大利移民种葡萄的地方。
雷克斯的祖父母经营葡萄酒庄园,父母则在硅谷从业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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