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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谈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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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脑袋后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拧一下。这个小家伙在晚餐的时候就恶狠狠地一边切着牛排一边瞪着我了,在我漫无目的地乱晃时,也是她先在暖洋洋的卧房里把我叫成兽人。

“我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也插不了话。”我放下故事书的时候被大小姐的小拳头往下巴上挨了一下,拉法叶先生用他那温柔的声音轻轻呵斥了一声,阿里阿德涅便像个小大人似地自己皱着眉头看起书来。

“老实说,陶斯先生,我也从来都听不懂他们的那些鬼话,所以当我不想听的时候我就会让瓦伦丁住嘴。”说完这句话时他露出温柔的微笑,让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您……看不出来您可以叫那个瓦伦丁先生闭嘴啊。”

“总有人要这么制止他,介于直接受害人是我本人的时候。”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更加温和亲切,但表情中总是透露出一丝虚弱和疲惫。我看着他被毛毯盖住的那双修长的双腿——作为一名弓手来说,这本该是莫大的优势。弓箭手的身高通常在平均值以上,他们拔高的身材可以使弓拉得更远,而拉法叶先生就曾是那个用六英尺的长弓将箭射向兽人始料未及的远方的男人。

“抱歉。”他无法克制地咳嗽了两声,即使披着披肩也无法掩盖底下消瘦的身材。我突然没由来地觉得一阵悲伤,大约是近距离看到从小就崇拜的大英雄如今虚弱不堪的模样,让我实在无法对瓦伦丁先生产生好感。

“我这副模样吓到你了是不是?”拉法叶将自己重新陷进椅子里,他垂下那双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烧得正旺的炉火,“我也许该让你放心一些,我看得出来亨德里克很喜欢你,也许你并不会落到我这样的下场。”

“……但是?”我啪地一下捂住阿里阿德涅的耳朵,她虽然表现出了不满,但竟然没打掉我的手,估计是家里人经常让她这么干吧。

“我被迫来到这个庄园来时,亨德里克只有9岁,和阿里阿德涅差不了多少。”拉法叶先生斟酌着话语,他显然对接下来的话感到不安,一只手抓住了靠在轮椅边的黑蛇纹路手杖,“我不得不承认,我和瓦伦丁在那段时间的争斗给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不像他哥哥,他是个很乖的孩子,这也让我直到现在都觉得很对不起他。”

我和亨德里克时12岁的时候在学校认识的。我想了想,那时的他极度内向,因为总是直勾勾看着别的小朋友,反而导致被欺负了。然后……

在我拿着木剑准备过去帮他的时候,他把那个胖胖的臭小子——

“您和瓦伦丁先生每天都吵架吗?”我问,拉法叶朝我苦笑了一下。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试图残害对方的身体和意志。”他说,“那个时候的我就像个疯子,而瓦伦丁也一直是不正常的那个。他本来把我关在庄园的地牢里,然后又兴趣使然地将我转移到了一个看起来舒服,实际上满是魔法的卧室中,再那之后我们的关系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但我们甚至还会在强行出席的早餐或者晚餐的时候用最狠毒的话抱怨对方,然后是把一切都搞砸的……”他的睫毛在说话间微微颤抖,“有时候当着亨德里克的面,铺着白桌布的长桌上会被鲜血溅得一塌糊涂。那个可怜的孩子只能在这种情况下度过了地狱般的时光。当然,我不否认他也因此受到了一些影响。”

“……”我感觉到着闷热的空气让我的后背又一次大汗淋漓——并不仅仅是拉法叶先生的描述,尽管我对此早有过想象,本人亲自说出口时才更具有冲击力,可是……可是最让我汗淋淋的一点是,亨德里克好像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受到这两个血腥长辈的负面影响。

他也会生气,也会冷着脸看人,更会像之前那样不近人情地恐吓我,但这所有的一切都还从未让我对他产生剧烈到想要逃离的恐惧感。

“你喜欢他吗,陶斯先生?”拉法叶笑眯眯地问我,“我希望你们是互相爱着的,就算有些事不可避免。”

“您是指什么事情?”脑内的铃铛嗡嗡作响,亨德里克是不是又有事没说全的!

“要完成契约,你需要学会逐渐地臣服他。”他盯着我,此时的绿眼睛中摇曳着忽明忽暗的火焰,“亲口说出这话让我觉得悲哀,只是……在无可挽回的状况下你必须知道……这个过程会有些难熬,或很快就会结束。但我希望你……陶斯先生,在那之后的你还是可以慢慢恢复成你自己。”

“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我说,“亨德里克会对我做什么吗?”

“纯血家族依靠这种愚蠢的决斗来联姻并不稀奇,亨德里克显然不愿意这么做。他违抗了家族的旨意,没有答应早就安排好的那场与安塞尔姆·瓦尔特的决斗,而是来邀请了你。”拉法叶说道,“他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再也无言面对他们……”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微微颤抖,从中透露出一丝浅到不易发觉的憎恨,“可他还是这么做了,陶斯先生。你得自己去想明白这一点。”

我自己去想吗?我松开了阿里阿德涅的耳朵,就连拉法叶先生柔声叫她过去的声音也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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