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男人(2 / 2)
导,又是谁,又有何种意义呢?
我可以脱离“塔”而存在吗?
无法为李破竹在内的所有哨兵提供抚慰的我,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这些都是漆黑的问题。
人们总对我有所期待,为了回应那些期待,把自己掏空,只剩下一副躯壳。
“工具性”和“自我”的界限日益模糊,又或者在“塔”的体制下,“自我”的存在原本就十分碍事。
向导应该专注于本职工作,那就是抚慰和引导哨兵。
把自己的精神力量奉献给塔,为人类的安全与生存做出贡献,肩负起超能力者的重大责任。
假如我厌倦了呢——
不想再做向导,想要选择另一种存在的方式呢——
不想再出于工作需求,而是出于感情需求去跟谁亲吻拥抱做爱呢——
不想被当做电池一样,被使用、压榨、奴役后不负责任的丢弃呢——
假如以上想法都无法被说出口,而我只能日益沉重的背负着曾经的自己选择的十字架,直至死亡——
“下次也要像这样明确的拒绝不喜欢的事哦。”林沫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可以吗。
真的可以拒绝吗。
我真的有资格,有勇气,有能力去拒绝吗。
啪嗒——
水滴打在水池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