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ppelg?nger(下)(2 / 3)
的手臂,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邓秋,你……”似乎说到一半才想起两人还在冷战,林玟突兀地没了声音。
邓秋有些失笑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上个厕所,你乖乖的继续睡。”
在马桶前解决完之后,他摸索着来到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洗手。水流从指缝间淌过,短暂的清凉感转瞬即逝。
积累的疲劳即使在睡眠后也没有消除,邓秋感到自己就像胸廓无法打开似的,喘不上气的错觉始终横亘在喉头。他如同以前疲惫时一样,把额头抵在盥洗台前的镜面上,借由玻璃的冰凉来缓解头脑发热的痛苦。
奇异的感受就是在这时体会到的。额前触到的镜面似乎正在发生扭曲,又似乎化为了一泓液体,让他径直将半边额头都浸了进去。
那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而邓秋作为无比渺小的一个点,被飓风吹拂得几乎站不住脚。他失去视野的眼球开始毫无来由地震颤,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连口腔深处的牙齿都在格格发抖。
在肾上腺素飙升到极致的同时,擂鼓一般跳跃的心脏正试图撞开胸腔。邓秋在这样的冲击中四肢痉挛、涕泗横流,身体紊乱得近乎失禁。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呆滞地坐在洗手间的地板上,身上并没有任何痛楚。像是燃放过烟花的土地,虽然经历了火光四射的炸裂,却连一点焦痕都没留下。
邓秋莫名其妙地站起身来,用纸巾擦干净了涕泪,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自己刚刚只是简单地头晕,还是犯了什么怪病。
客厅传来轻微的声响,大概是林玟不太放心,特地起床来看看他。
邓秋赶紧磕磕绊绊地走上前去,拽住林玟的衣袖:“小玟,赶紧回被窝去,当心着凉。”
从对方身体摇晃的弧度,邓秋能够感应到他点了点头。紧接着,一双手伸了过来,和自己的手牢牢握紧,很柔顺地将五指嵌进他的指缝里。
邓秋的触感比较迟钝,一件东西即使放进手里也感觉不出形状,但对温度却出奇地敏锐。
他发现林玟的手指很凉,凉到自己像是碰到了一罐冒着水汽的冰啤酒,这不太正常。
虽然林玟的身体并不算好,但是掌心总是暖融融的,而邓秋的手脚反倒容易发冷。再说对方刚从床上起来,身上的热度应该还没散干净才对,怎么掌心连一点温暖也没残留呢?
不对。
这太让人不安了。
他的眼睛根本无法视物,而对方又一直赌气不出声。
所以他该如何判断,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林玟?
就在邓秋的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时,对方突然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掌心,然后勾住他的小指,轻轻摇晃了几下。
这一套小动作干净利落地止住了他的胡思乱想,让邓秋泄气似的笑了出来。
“真是的,我都在瞎想些什么啊。走走走,我们快回床上,你看你的手凉的。”说着,他也反过来掐了掐林玟的手心,配合地勾起小指。这是两人偶然创造出的暗号,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默契。
邓秋真想放声嘲笑自己,负面情绪让他的神经绷得太紧,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这可是林玟啊,他最喜欢、也最喜欢他的林玟,怎么会认错呢?
重新躺回床上之后,林玟竟又起了性致。
抱着居然会怀疑对方的负罪感,邓秋不假思索地接纳了他的性器。还处于湿软状态的甬道被重新撑开,被比之前膨胀得还要大的男根肆意贯穿着,内壁被摩擦得火烧火燎,发出羞耻的湿润声音。
“嗯,啊、啊啊……你今天还真精神啊,小、小玟——唔……”叫过对方的名字之后,邓秋的嘴被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林玟在床上总是反常地强势,有这样的举动也毫不奇怪。但他今晚真是热情得过分,明明之前就发泄过好几次,现在又像不知疲倦似的一直掐着邓秋的腰往里操。
虽然身体已经像铅块一样沉重,邓秋还是尽力配合着身后的人,他想让林玟再开心一点。他们只剩下彼此了,就像躺在干涸的泉眼中的两条鱼一样,只能吐出湿气相互滋润,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
林玟的手终于松开之后,邓秋对他说了我爱你,依旧只得到沉默的回应。
看来他那天在医院里说的话是真的让林玟很生气。不过,就算是林玟喜欢闹脾气这一点,也让邓秋觉得好可爱。
7
自那以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生活始终风平浪静。
虽然邓秋觉得Doppelg?nger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他的头顶,锋利的剑芒直指百会;但他也忍不住心存侥幸,怀疑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
但愿厄运不再降临,让他能和林玟一直在一起。
玄关处传来叩击墙面的声音,这是林玟等得不耐烦时的惯常动作。
“小玟,我马上就来!”邓秋利落地披上外套,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他现在能完全不受妨碍地在家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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