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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将军看到女儿师傅来了,立刻让人热情款待。他当年也是运气好,在某一次带队巡逻的时候,看到红线女和几个百姓正被一队敌军围住。当机立断让手下摆好阵型将敌军冲散,并且俘虏了几个。红线女无以为报,就让他女儿拜到禄运来门下做关门弟子。
禄运来大摇大摆的进去,一看到束将军就不停的摇头说:“你这个乌眼珠,老夫没什么心情跟你讲话。”
平白无故被人骂了乌眼珠,束将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问:“先生何出此言。”他这些年在京城的官场上学会收敛了脾性,人也圆滑了些。再加上老了,又是自己女儿的师傅。
“你看看你把我徒儿推进了什么火坑。当年若是依着我,就送同光快意江湖去。好好一个孩子,在人家被管教的呆不呆,傻不傻的。你做父亲的真是好狠的心。”禄运来深知谁嗓门大谁占理这个原则,一进门先扯脖子训斥,把对方说懵,接下来就好办了。
束同光来的时候被师傅提点过演技,一听师傅说,眼圈就慢慢红了,眼泪先是一滴一滴的掉,然后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掉落。父亲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她,她立马别过脸,用手捂着嘴,实际上是偷偷在吃袖子里的芥末。
一个哭的抽抽噎噎,一个大声呵斥。
将军完全摸不着头脑。
“同光,你父亲不给你做主,我给你做主,今天你就出去闯荡江湖去。”禄运来发话。
将军赶紧说:“等等,等等,容易是欺负你了?”
“没有。”她摇头。
“那是老太太为难你了?”
“没有。”
“那是太太们不喜欢你?”
“没有。”
禄运来痛心疾首的说:“你看看,你看看,她现在都到自己家了,都不敢说实话。你做父亲的,不是应该反思吗?我一个当师父的,都看得出来同光在他家受了委屈,你难道看不出来?还是故意装聋作哑?”
屎盆子成功扣上,都给将军讲懵了。
“来,同光,你跟你父亲讲,要是他不给你做主,你就跟我回群青山。你父亲养不起你,师傅还养不起你吗?”禄运来拉着束同光的手说。
一步一步,别说将军了,就是下人听了,都觉得容家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阿易没有对我不好。可是在那里,我不开心。”束同光说的是实话,她在那里很少有开心的时候。“容家家大业大,规矩又大。老太太总是盯着我,我同别人讲话久了,她就觉得我不守规矩。四姑娘出嫁的时候,他们说,是我把人带坏了。阿易总是让我去做事,要我做个有用的人。”
每一句都是实话,每一句他们都说过。但是不同的环境下,这个语境也变得微妙起来。
随着芥末在口腔里翻滚,别说是眼泪,她鼻涕都要出来了。
将军爱女如命,之前订婚的时候就是看中容易敦厚老实,又是真心实意。现在一听说容家如此这般,气的立马就要上门去讨个说话。
“爹,你去了,女儿以后还怎么见人。”束同光生怕露馅,紧紧地抱着亲爹的胳膊不撒手。她越是不撒手,将军越生气,恨不得立马就把容易宰了祭天。
禄运来清清嗓子说:“将军,容家对外有口皆碑,你要是凭着这几条就上门去对质,他们可以说你教子无方,家教不严。这要是传出去,反倒像是将军无理取闹。我们不可因为一时痛快,就让同光在城中名声毁了。”
束同光看亲爹冷静下来,才敢松手。
将军气哼哼的说:“他们不过是前朝破落户,也敢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来。我将女儿嫁给他们,还不是图容家那小子真心实意,订婚的时候对我发誓不会让同光受到一丝一毫委屈。老夫真是瞎了眼。”
“同光也住在那里好几年了,你要是贸然去退婚,别人恐怕还要说闲话。依老夫看来,这件事宜冷处理,我带同光四处散散心,时候差不多,再送她回来,人们也都忘得差不多了,我们就悄悄退婚。”禄运来说。
下人们都是跟着将军许多年的老家人,听说小姐受了委屈,一个个擦拳磨掌,又听了禄运来的话,只好将怒气藏在心里。
“若是他上门,你也不要同他吵,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家挑出毛病来。你一吵,他们家一听原来这样,四处散播点小道消息,同光这辈子就完了。你就推说我有点事要嘱托同光,必须得回山上。他们家还能耗过我们?我这边再给同光细心物色几个人物。”禄运来差点没忍住笑,强行板着脸,反而看起来更威严,更像那么回事。
将军不懂这些事儿,他是个粗人,一直以来都是死尸堆里打交道,就算在京做官也比不过那帮文人会动脑子。他夫人死的早,纳了一房小妾,也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家,上不得台面。同光这事儿,他都被禄运来说糊涂了,现在只会呆头鹅似的点头答应。
反正师父师父,就是第二个父亲。父亲还能害自己亲闺女吗?
等两个人唱完双簧,同光去房里收拾了一些必要衣物和用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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