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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在乎你的仪容?”
五个人分成两拨进城,第一拨是鸽子和梅鹤卿。石自怡他们在城外,避免发生意外。一旦有人接应,他们再进城。
翠珠府人杰地灵,走在街上,倒也别有风味。
“请问是梅姑娘吗?”一位书生将两个人拦住,不住的看着手中的小像。显然确认了很久。
“你是?”梅鹤卿没见过这个人。
书生头戴儒巾,举止动作都无内力,不像是会武功的人。他微笑说:“是雍姑娘派我来接你们。”
“她在哪儿?”鸽子问。
“雍姑娘正在外阜处理事情,不日就会回来。”书生将两个人引入听雨小楼,走过长长的回廊,到了莳花亭。他没有再进去,而是请他们两个人进去。
梅鹤卿一听雍怀瑜不在,便毫无兴致的信步走进去。莳花亭旁边的兰字房小院,正中央坐着一位老爷爷,身后跟着两个人。老爷爷须发全白,如今坐在奇花异草中间,颇有仙风道骨。
鸽子按紧了腰上的剑。
“梅姑娘,一路风尘仆仆可好?老朽只有粗茶淡饭聊表心意。”老爷爷站起身,邀请他们坐下。“九儿,你去城外将束姑娘他们都带来休息。”
书生点头离去。
梅鹤卿坐下,皱眉问:“您是?”能让雍怀瑜信任的人,她当然也会信任,只是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老爷爷含笑说:“我是怀瑜的爷爷。你可以叫我大爷爷。”
“大爷爷好。”礼多人不怪。梅鹤卿立马站起来恭敬的鞠躬,那恭敬的神态就差点以为拜的是菩萨了。鸽子原以为梅鹤卿不拘小节,毕竟她这半年可没少明嘲暗讽自己和石自怡,如今看她恭敬的样子反而吃惊。
大爷爷点点头,示意她坐下说话。
“大爷爷,请问怀瑜去做什么事情了?她几日才能回来?您知道吗?”梅鹤卿坐下又尊敬的开口,一口一个请问,一口一个您。神态那是满面春风。
鸽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大爷爷没有回答。梅鹤卿也没有往日的暴躁,就那么有耐心的等着。
等人齐了,大爷爷才开口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半年多没有见到她了。”
“那大爷爷,怀瑜让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梅鹤卿讨好的去给大爷爷揉肩捶背,还勤快的端茶,生怕大爷爷口干舌燥。
石自怡目瞪口呆的看着转性的梅鹤卿,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人。
大爷爷清清嗓子说:“其实,让你来的是我。这半年多和你们通信的都是我。”他最善模仿笔迹,自己的孙女的笔迹早就看了十几年,模仿起来就是连本人都看不出区别。
梅鹤卿的笑容一下子垮下来,不过还晓得继续按摩。
“她半年前在名扬山庄解毒以后,就走了。给我的消息极为零碎,我不得不自己拼凑起来写给你们。”大爷爷苦笑,自己孙女能传出这些消息显然是冒着极大风险,若是能,他倒是不想让孙女淌进浑水。
束同光吃惊的问:“她中毒了?”
“是,她在紫烟山中了机关,来到名扬山庄以后就陷入昏迷,几乎丧命。好在老朽家中有人懂得黄岐之术,将她救活。然后她就走了。老朽现在也不知道她身在何方,只知道她不定时会派人传回来只言片语给老朽,等老朽拼凑出来眉目,就会写信给你们。老朽这次让你们来,一是因为束姑娘那封信,老朽想看看雍姑娘到底什么模样。二是因为怀瑜传来的新消息,必须要你们出马。”大爷爷解释。
紫烟山中了机关?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岂不是她们怪雍怀瑜丢下她们逃走那天?在中毒以后仍然能帮她们安排好包袱,信件,将一切讲清楚,这样的怀瑜反而让人自责。就好像,她自己独自一个人逆流而上,帮所有人撑起来一片天空。她们顺流而下,只顾着呼吸,就连帮忙支撑天空都做不到。
“大爷爷,以后叫我鹤卿吧。”梅鹤卿强忍住心头的哽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
大爷爷点点头说:“很抱歉,这段时间让你失望了。大爷爷不知道怀瑜会对你说什么,怕被看破,只好用只言片语来搪塞你。希望你不要介怀。”
梅鹤卿一提起这个笑道:“她没对我说过什么,要说,也就只说过快点做。第二天她就中毒,我们不得不离开。然后再也没见过面。”
只是春风一度,却让她悬在心尖上惦念着,就像是那些话本似的。但她确确实实的惦记着,沉甸甸的在心里惦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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