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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出火花。
“原来江湖,是这样。”她挥刀,将残刀打飞,残刀笔直的飞出,射进树干,只有刀柄在嗡嗡的响动。
辜有月的儿子看着父亲的残刀,眼泪滚滚而下,是不甘心,是无可奈何。
雍怀瑜的手已经连拍他周身大穴,金针振袖而出。“辜夫人,你丈夫的死虽然是必要的牺牲,但我很尊敬他。所以,你儿子这两刀我不会追究,至于他刚才怒气攻心险些走火入魔,我也已经将血气用金针引导恢复正常。”将这个小子一脚踹到辜夫人面前。
“你为什么不救我父亲?”辜有月的儿子眼神呆滞,嘴里只念着这句话。
她深深地叹口气说:“你好死心眼啊,小伙子。”一伸手就想将眼前的废人震断心脉免留后患。
大爷爷发现她的意图呵斥道:“怀瑜,住手。”
梅鹤卿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叫着名字。“怀瑜。”
辜夫人死了丈夫,唯一的儿子又陷入行尸走肉的状态,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雍怀瑜不配称为英雄。江湖上的人都这样想。
邱小刀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说:“雍女侠。”左手撕开衣服,露出了刚刚愈合的被砍断的右臂。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知道,我们都是必要的牺牲。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看,我们这些牺牲是什么样。”
梅鹤卿紧紧的抓住雍怀瑜的手。
“你做卧底,确实有许多情非得已的时候,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但是不要再刺激辜夫人了。她丈夫死了,儿子疯了,已经很不幸了。你,稍微发发善心,不要再一口一个必要的牺牲了。”邱小刀平静的说。他同情的看着辜夫人。
辜有月,死的很不值。
“怀瑜,道歉啊,赶紧给辜夫人道歉。”梅鹤卿小声的提示。
雍怀瑜微笑着,就像是带着一张假面具一样的,毫不走心的敷衍的道歉。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却仿佛是世间最恶毒的武器。
唐门当家终于受不了,怒斥道:“你根本不配称为英雄!”
“对啊。”她可太懂得怎么气人了。唐门当家被气的脸色紫青,愣是说不出下文。
梅鹤卿终于按奈不住说:“雍怀瑜,不要火上浇油了,你没看到大家失去朋友有多难过吗?少说两句吧。你一直说必要的牺牲,难道就能逃避这些人为你而死的事实吗?”
她头一扬,不服气的说:“他们是为皇帝而死,要不是你们非要把我推去,我早就逍遥自在了。”说着将那些只写着屁话的圣旨撕成两半。
李修成大吼一句大胆,两旁的侍卫也要去抢圣旨。
“大爷爷,你带雍怀瑜走,她可能做卧底太累了,要休息休息。”束同光眼看事情一个比一个戏剧性的发展,赶紧让大爷爷带引爆火药的主要人物走,免得这些江湖人士会气急攻心围攻她。
石自怡终于有了名头出剑。罪名就是藐视圣上。他出剑,是为了死去的人报仇,也为了平稳众人的心。不然由着雍怀瑜闹下去,这事儿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不要动手。”梅鹤卿很会借坡下驴,附耳低言。只要石自怡赢了并且教训到位,雍怀瑜这件事儿也就会过去。剩下的找个什么卧底太久的借口就能遮掩过去。毕竟雍怀瑜确实拿到了很多很重要的情报,也确确实实的在刀尖跳舞,只要有个台阶,大家脸面上好看,一切都会过去。
只可惜,雍怀瑜绝不是那样的人。她拔出树干上的残刀,嘴上还对着那个失心疯的孩子说:“你这个废物,好好看看你爹的刀法。”
辜有月的刀法十分刚烈,全部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处处都是空门,处处都是陷阱。敌人一旦奔着空门而来,下一刀就能要了你的命。
两个人你来我往足足过了五十多招。辜有月的刀在雍怀瑜的手里就像是复活了一样,尽管是残刀,却依然有着刀的威力。只可惜残刀断了一截,每次都恰好让石自怡避过致命一击。
“还失心疯呢?”雍怀瑜一个错步,挥掌打向看着自己如痴如醉的小子,打的他哇的吐出一口黑血。眼睛逐渐有神,心里郁结的气终于散尽。
雍怀瑜一个转身,一边和石自怡打,一边说:“我的匕首没了,我也没有像你似的失心疯。”
她就不明白这群江湖人士怎么一个个脑子仿佛只是摆设,已经拿到了那么重要的证据不想着赶紧处理,反而起哄内斗。想到这里,忽然失去了纠缠的耐心,不奉陪傻子了。将残刀丢在地上,在剑光刀影之中施施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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