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誓言和“情敌”相见的嫉火(1 / 2)
“为什么哭?”一道冷漠的声音渺渺响起。
月弥冷淡地从玉佛中现身,垂目看着伏跪着哭成一团的妙善。
真像只受了欺负的猫仔。
他静待着妙善的回答,但却看到层层衣领边缘暧昧的红痕,如一朵朵颓靡的花,莲花眼里的寒气陡然重了,不耐烦地挥袖抚起妙善拧紧了眉又问了一次“哭什么?”
嗓音里隐约带着怒气,妙善抽噎地仰望着她供奉的菩萨“菩萨,您当初为什么选中我来尘世,我做个寻常在红尘游走的小尼姑不行吗?”
她的嗓音很哑又带着不甘“我不喜欢侯府,也不喜欢被人当做物件一样挑叁拣四,佛说尘世有八苦,我所受的又是哪一种呢?”
妙善倔强地望着月弥,眼神里充满了痛苦与不解,想求一个真实回答。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皆是人生最苦,你入了尘世便是要你历经这些,磨炼心智领悟佛法才能生出灵慧,伴我左右,若是你觉得太苦,可以放弃,我佛慈悲度有缘人,你也算与我有缘,若是放弃将来你在尘世也能过得好。”
他自认善良,给她选择机会,怎么选全看她自己。
但话锋又一转,扯了一下绸带垂眉含笑:“但做我的明妃不好吗?”
抛出一个极具诱惑的条件,眼神里带着冰凉的笑意。
妙善听完这些话,眼里的泪慢慢止了,但还记得上次被月弥掐住脖子的事,她嗫嚅道:“那为什么上次您要掐我呢……”
她不是极其没有理智的人,那次的杀意真切得让她后怕。
月弥神色一凛飘然而下,落在妙善身边,温柔地将她揽入了怀里,用很无措的语气道:“那次是我的心乱了,我虽修行多年,但被你扰乱了心绪,紧张害怕之下才有了那样的举动,吓到你了,是我不对。”
妙善被这醇厚的檀香气息稳住了心神,感受着月弥小心地呵护埋在他软绵的大胸上闷声道:“原来菩萨的心也会乱啊……”
月弥无奈叹息,修长如玉的手指摸摸妙善的乌亮的发:“是啊,我也没料到……”
没料到自己多年筹谋变得冷硬的心被人轻易撩动。
“我吃了很多苦头那我的修行是不是变好了?”妙善仰头问。
他带着妙善的灵体转身飞跃进了灵府,指着莲池里盛开的紫色涌地金莲道:“这是我专门为你点接的金莲,若是它们全部盛开,便代表你修行圆满,”牵起妙善的手揉了又捏“难为你受苦了,这些莲今日才开了两叁朵,怕是之后要经受更多的苦难……”
妙善听着月弥莫名低下去的音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原来菩萨不止慈悲众生,她更是他心中第一疼惜的人。
她受得苦头和羞辱,他都看在眼里。
妙善摸摸金莲的柔软花瓣眼里有些涩,吸吸鼻子:“菩萨不要紧,我盼着做您的明妃,在凡间尘世我会努力完成,我向您许下的誓言一定会履行,但我希望你能待在我身边。”
月弥拍拍她的头,无奈道:“又想让我待在佛牌里指点你?”
她重重点头“嗯,像之前在庵堂里那样,您守候着我好不好,我喜欢有您在身边的感觉。”
不知想到了什么,莲花眼漾开神秘笑意“那么你可要好好带着佛牌,可别把我乱扔。”
“我一定会天天带着佛牌的,一定不会丢掉,再说如果丢了菩萨会找到我的对不对?”
“好,依你。”
出了灵府,妙善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胸前不起眼的佛牌,耷拉的眉眼又重新舒展,菩萨又陪着自己,再也不会害怕了。
尹子康回家听到妙善回家的事,脚步一顿迈步去了德安侯府。
在府门口恰好遇到同样准备去找妙善的德安候,两个人一路无话,德安候更是巴不得把尹子康赶出去。
但尹子康提前想到了这种状况,借口自己有公事与他详谈,揽住德安候去了他的宁昌堂。
“听说今日宋国公夫人今日带着沉清嘉来了你府上商谈亲事,我想问问你到底如何想的,按道理这门亲事早就该退了,为何你与宋国公两人都没有提呢?”尹子康想到妙善身上的亲事,心里就急了。
德安候看着他一幅急得不行的样子,冷哼一声“妙善是我女儿,她的亲事还轮不到做世叔的人来过问,我搞不清宋国公的打算,但这婚事若是让我提,岂不是打我家的脸。”
被人戳了脸皮尹子康也不介意:“我虽然是世叔不该过问妙善的婚事,但别忘了咱们现在正在做什么,若是五皇子身边的人有意那这事挑拨,你我想要谋划的从龙之功怕是会打水漂。”
德安候害怕自己打算被人看破,神情一僵:“我当然知道我们如今在做什么,五皇子那边我自会去交代,但你对妙善的事是不是过问太多了,你对怀玉可从来没有这么热情。”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看她在庵堂里长大,从来没被父母教养,多心疼了几分,怀玉那样的文采出众,就算不是德安候府的嫡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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