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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学究的细框眼镜此刻也性感无比,像一朵只在黑夜盛开的红玫瑰。“他并没有你说的这么爱你,对吗?或者说,”他微微歪头,“他根本不爱你。”
“他们一整晚都没出来。”王慎语的语调平平,僵硬的嘴角,眼里异常的亮光异常骇人,“一整晚。”
“阿和,我一番好意被如此糟蹋不说,你还让我爱的人成了‘解药’,他的解药。”阿和惴惴抬眼,竟和王慎语四目相对,心中大乱。“你说该怎么办呢。”
“老板,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行事的啊……套话,录音,炫耀,激怒钟意,我都照做了,昨天的药也是按您说的剂量放的,他还有力气挣脱我也没预料到,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阿和的声音带着颤音,眼前人不为所动就足以让他双膝发软。
“不用这么害怕,阿和,我知道你尽力了。”王慎语揉着手指,语气又回到如沐春风。“最后一件事情还是要拜托你……”
毫无意外地,钟意的下体红肿到发炎,是被医生检查后偷偷问是不是遭遇了非法侵犯,需不需要报警的程度。
田辛拿着消炎药跟着一瘸一拐走在前面的钟意,闷闷地说道,“上药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别呆一起就是帮大忙。”钟意头也没回平静说道。下体的灼热和撕裂感仍未消除,她咬着唇忍住了好几次情不自禁的呻吟。
前面的女孩即使步履迟缓,蹒跚而行,仍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没有回头,没有求救,更没有撒娇,什么也没有。
仿佛在坚定地走出他的人生。
明明有了更深的交汇和触碰,可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田辛捏紧了手里的袋子。
“为什么……”就不依赖一下我呢。
风没有带回答案。
房间反锁没有开灯,钟意呆坐在床上,上药后下体的不适感消退了些。好不容易得来了片刻清净,脑子却一片混乱。
本以为自己宣告结束20年的单恋时可以假装全身而退,留下一个还算潇洒的背影。
可现在才发现,原来“爱”是个连续动词。
她爱幼时的他,缺的门牙,哭出的鼻涕泡;爱四年级的他,怯懦顺从,易碎的水晶;爱初中时清冷的他,与风为伍,那双从未望向她的眉眼;爱高中时和别人接吻的他,夕阳下的绒毛和扬起的下颌角,肆意飞扬;也爱大学时放荡的他,张扬又轻浮,和眼里寂寞的底色。
她爱他看她时清冷的琉璃眼,亦爱他嘴角偶挂着的嘲意,爱他的校服,亦爱他的一丝不挂。
20年来的每一个他的瞬间,在钟意的心里都是连续求导的爱意无限大。
而最近一次的爱上是什么时候呢?是那天被阳光折射地晶莹剔透的发梢么,还是那晚满是情欲的自慰表演,他看着她时的呻吟过于动情的缘故,或是在她身下快要冲顶的样子,像一颗被人捏得汁水香气四溢的草莓。
抑或是……下体隐隐的脉搏再一次和钟意的心脏共振。
她以为自己可以自救。
没想到这汪海永无边际。
钟意请了一周病假调养身体,田辛也借着些挨不着边的理由留在了家中,他提交的休假说明是“生物钟和公司的上下班时间不匹配,需要自行调整。”
可当24小时的时间都活在彼此的凝视里钟意才发现问题所在。
田辛的精神不稳定,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异常,但钟意喊他时,转过来的眸子开始张开一层看不见的刺。无效的沟通容易升级成指责,善意的提醒被回以尖酸的讽刺。可若为了避免冲突选择沉默,他又乖张挑衅,钟意只能被动等待和参与一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
战争的中心无外乎是过去的点点滴滴。有时田辛能心平气和地问为什么要骗他男人可以生孩子,为什么猥亵他。有时田辛也会失控地喊着“把我变成这副样子是不是你蓄谋已久。”
他指责钟意必须承担所有的错误,他诅咒钟意不配得到爱,他又沉默着流泪。
而夜晚则仿佛进入到平行时空。
白天的争执变成冲调的蜜浆从田辛的唇里渡进钟意,一改白日的怪戾,他化成包容一切的深潭,化成“噼啪”燃烧的篝火,陷住她,包裹她,封住她想问“为什么”的嘴。钟意也是个不争气的,委屈和不满总能在田辛的身体里烟消云散。
田辛深谙每一个细节,从不错过钟意任何慌于掩饰的赤裸欲望。白天自己挖的坑他总有办法填回去。
一个拥抱,一个吻,或是一场被抓住头发狠狠晃荡操干的性事。
就算闹得钟意太生气了也没关系,他可以让她在晃动里迷糊着醒来,遂而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他的身体里反复吞吐,而他坐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呻吟逐渐浪荡。
讨好钟意这件事情,他是本能的擅长。
他们仿佛成了两只滞留在孤岛上的海鸥,白日争食,夜晚取暖,周而复始。
钟意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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