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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心语(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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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在跟谁实践……”洛飞看了看云初平,云初平咬着牙斜视他,眼神不屑。“我也不知道,”洛飞忽然灿烂一笑,“你告诉他。”

云初平又怎么会在同班同学面前开口,直接理都不理。

不理的结果就是屁股又遭毒手。

这回洛飞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竹尺,照那红彤彤处一下一下打着。

“脾气倔得很,”洛飞似介绍道,“还不快把光屁股撅高,对、再高点。”

“不听话就该好好被罚。”

“听听,别人都听到你被打多少下了。”

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他老大温柔了好多,以前实践有这样过吗……

“老大,”关随灵机一动,“你这半学期换过贝没有?”

“没有?”洛飞思考道。

“那现在跟你实践的,是不是白沙?”

“就是上次我加了他说想三人一起的那个!”

“我记得他!后来我怎么给他发信息他都没有回复我了。”

“脾气也不太好,没想到老大你原来喜欢这款……”关随口无遮拦,突然想起当事人在场,连忙收了话口。

“为什么不跟我实践呜呜,我等你好久了……”一般关随说这些话,洛飞都爱理不理,今晚心情好,又突然想逗某个人,开口缓缓说道,“人家条件好。”

“啪!”一个响亮的掌掴。

“你听听这声音,多好听。”

“啊!是挺不错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屁股蛮挺的……”

……

“真羡慕白沙,可以跟你做长期。”关随来了一句总结,“哎,老大晚安。”

电话挂断后,洛飞拿起手机,故意对着麦克风细细声地说,“我在跟谁实践?在跟我们的……班长大人呀。”

“你说是不是,白沙?”这名字还挺好听,虽然他没印象了,洛飞故意凑到云初平耳边说道。

哪知云初平一点反应也没。

洛飞突然感觉到沙发略潮,心漏一拍,连忙把云初平拉起。

云初平双眼红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流了多少泪,甚至声音也没发出来,只默默地又不断地掉着眼泪。

洛飞心一痛。

“怎么了?”

他急忙揽着人。

轻哄道:

“我的班长。”

———————

他的敏感无法控制,若是不在乎一个人,那可以关闭阀门,事不关己;.若是在乎,他本人也无法阻挡阀门的开关。

是的,他在意洛飞,很在意。

想着刚才电话免提时,洛飞的自如与洽谈就像一根针,生生地撬开了他的锁,泪水再控制不住。

满是羞耻地穿好要求的裤子,无羞无躁地光着屁股在屋内乱逛,在沙发上撅起屁股被打——这一切他都可以接受,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人做的约定,互相的承诺与期待。

也有他私心的妥协。

可是,电话是免提的,巴掌声是能被听到的……他一边默默地受着掌掴,一边听着洛飞给关随的科普——有关他这个贝的质量,屁股有多翘,多容易染色,性格怎么样,还一边说一边掌掴以示证明。

他不像一个人,像一个东西,一个能当谈资,能示范科普的东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只是一个贝,洛飞千千万万中的一个。云初平闭紧眼,他又想起来洛飞上课时与以前的贝在QQ里聊天,关系密切自然,与以前在圈子里实践过的关随聊天天打球,甚至形影不离。

那他又算哪部分呢?

他又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呢?

夜晚的温度是低的,即使暖光灯能稍微给人光明与舒适,但它终归离得太远,只能尽量分你一点视目的光线。

真正的热源——他感受到洛飞把他抱在怀里,紧张地问他,小心翼翼地哄他。

他的泪又滑下来了。

他能说吗?

他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无处安放的敏感、给人带来麻烦的脾气,还是毫无道理的想法和要求。

他最后还是说了。

洛飞抱得他很紧,把他的泪都抹去了,把他捂得很暖。

他感到万幸,自己说出来的话是有技巧的。

他说。

“我以为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所以我自己满足了你的要求,竭尽所能的。”

“但我觉得你把我当一个所有物,一个东西,随便向人介绍。”

“我觉得我在实践里,没有存在感的。”

他感到恐惧,因为他仅剩的逻辑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把所有东西讲完。

他听见自己说。

“我不喜欢这样。”

洛飞反应实在太快,他连忙把云初平圈紧,说:“以后不这样。”

“我、不喜欢他们……”

“以后没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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